,陈庆正在厨房里叮当折腾着。

    “你叫个外卖多好?”他走过去看了一眼。

    “吃腻了,”陈庆回过头,“你吃了没?”

    “吃了,你弄你自己的就行,”他说,“去把你车停好。”

    “我正腌肉呢,”陈庆说,“钥匙在桌上,你帮我停一下吧。”

    江予夺没出声,转身到客厅桌上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老三,你考本儿啦?”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江予夺转头看了一眼隔壁三岁半的小孩儿,他正拿了个鸡腿站在门边啃着。

    “你还在你爸肚子的时候我就考了本儿了。”江予夺说。

    “我怎么会在我爸肚子里,”小孩儿非常响亮地笑了起来,“你瞎说。”

    “没瞎说。”江予夺笑笑。

    “老三!”小孩儿的奶奶跑了出来,把孩子一把拽回了屋里,指着他,“你就没一句好话!他才多大啊你跟这么小的孩子说什么呢!”

    “……您居然听懂了?”江予夺有些意外。

    “呸!”老太太瞪着他,“下回再让我听到你跟他说这些,我打断你的腿!”

    他没说话,笑着上了车。

    老太太骂骂咧咧地把门关上了。

    江予夺发动了车子,看了一眼前面的车位,都已经满了,他又看了一眼后视镜,想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位置。

    还有一个空着的车位。

    但他手扶着方向盘没有动。

    这样的场景他已经不会再吃惊害怕,这段时间没有在家附近看到他们的身影时,他甚至会有些焦虑。

    有危险他不害怕,他怕的是不知道危险在哪里。

    这才是真正的恐惧,没有时间,没有地点。

    那个空着的位置上站着一个人,兜帽一直压到眼睛上,脸被遮在阴影里,看不清样子。

    不过江予夺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太熟悉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逃不掉的视线。

    如影随行,阴魂不散。

    没有多大的伤害,没有多严重的后果,但却像一根扎在肉里的针,伤口永远不能愈合,不会死,但伤口会发红,会疼,会感染,让人永远不能安宁。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把方向盘锁从座位下抽了出来,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个一直没有动的人微微抬了抬头,似乎正看向他身后。

    江予夺心里沉了沉。

    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人身上,忽略了身后。

    已经来不及再回头看,他直接弓下了腰,但还是没能躲开。

    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他就被眼前突然袭来的黑暗吞没。

    最后的记忆是发软的双膝重重跪到地上,还有一句模糊不清的“程恪”。

    程恪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红酒。

    这个酒柜是之前买的,只随便放了几瓶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个恒温酒柜,他对红酒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大概是因为房子装修的时候,柜子上就做了几排放酒的叉叉,他看着那几排叉叉不太顺眼,这样存酒湿度温度都无法控制,所以买了个酒柜也许是为了向那些完全没有意义的叉叉示威。

    他拿着酒坐到沙发上,愣了一会儿又起身把酒放了回去。

    根本不想喝,也不知道拿出来干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闲的。

    他回到沙发上躺下,闭上眼睛轻轻舒了一口气。

    今天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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