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予夺没有正面回答,“我还奇怪呢。”

    程恪问不下去了,只能沉默。

    进屋之后江予夺脱掉外套,在客厅里转了转:“这是个保险柜吗?”

    “哪个?”程恪转过头,看到他站在酒柜跟前儿,“谁家保险柜是透明的啊?谁把酒放保险柜里啊?”

    “哦,酒柜是吧,”江予夺弯腰看了看,“不是我说啊,少爷,都没到三百块的红酒也配放这里头吗?”

    “超市随便拿的,”程恪笑了起来,“你这么清楚价格?”

    “贵的不清楚,”江予夺坐到沙发上,“超市货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我每星期都去买菜。”

    程恪看着他,有时候他觉得江予夺是个挺复杂的人,除了推荐食物时一脸期待的样子,他也不太能把每周去超市推着购物车买菜的江予夺和刚才街头跟人干仗的江予夺联系到一起。

    “我想喝水。”江予夺说。

    “哦,”程恪赶紧拿了杯子,往直饮机那边走,“我忘了。”

    “我玩玩。”江予夺起身跟了过来。

    “玩什么?”程恪愣了愣。

    “这个饮水机,”江予夺拿过杯子,“是拧这个龙头吗?”

    “对。”程恪看着他。

    江予夺把杯子放在龙头下面,打开了水,又马上弯腰打开水池下面的门,往里看着:“哦,就是从下面这个机子里过滤。”

    “嗯。”程恪应着。

    一直到水接满了,江予夺才关上柜门,拿过杯子喝了一口:“这个挺方便。”

    程恪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那天你让我教你跆拳道?”

    “嗯,”江予夺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程恪笑了笑,“就觉得真打起来,我打不过你。”

    “太看得起我了,”江予夺靠着水池,“上回咱俩打架我也没占着什么便宜……”

    “我是说像今天这样打。”程恪说。

    江予夺喝了口水,没吭声。

    “为什么让我跑?”程恪问,“还让我报警?他们都不是你对手。”

    “万一呢。”江予夺说。

    “什么万一?”程恪又问。

    “万一打不过呢,”江予夺皱了皱眉,“我以前也没跟八撇动过手,他不在这片儿混。”

    程恪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要没你在,我肯定不会让报警啊,”江予夺点了根烟叼着,“你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哦。”程恪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打架总这么……”

    “看碰上什么人。”江予夺说。

    “我其实是想问……你那些招,哪儿学来的?”程恪问,普通的街头混混很多打了一辈子架,也不见得能悟出那样的技巧。

    江予夺沉默了一会儿,抽了口烟:“我能记事起,就是那么打架的了。”

    程恪感觉这话他有些接不下去。

    “程恪,”江予夺放下杯子,“我……就,我就想问问啊。”

    “又想问什么?”程恪一听到他这样提出问题,就觉得一阵无奈。

    “你昨天,”江予夺清了清嗓子,“是不是生气了?”

    程恪愣了两秒之后松了口气:“嗯,我不是昨天生气了,我现在也没有不生气。”

    “……哦,”江予夺又清了清嗓子,跟下决心似地站直了,“对不起啊。”

    “啊。”程恪再次愣住。

    “我真没想说你恶心,陈庆那么傻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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