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电话。

    程恪跟在陈庆身后,往旁边路口走过去,突然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站在路口越想越觉得有点儿不踏实。

    他只是想找个手机随便联系几个朋友而已,不知道怎么现在就弄得跟办假|证的接头一样了。

    怎么想都觉得不那么太对劲。

    当江予夺带着两个人从旁边的胡同里转出来的时候,程恪心里猛地沉了一下,转身想走,但已经来不及了。

    陈庆往他跟前儿一贴,拦住了他,没等他推开陈庆,身后江予夺带过来的两个人已经一左一右收拢了。

    这种场面,程恪连紧张都紧张不起来了,全身上下,只有震惊和不可思议,他转头看着江予夺:“怎么个意思?”

    “跟我走,”江予夺看着他,“你要敢跑,我就敢当街把你捅了。”

    “那你捅吧。”程恪说。

    江予夺的手从兜里抽了出来,程恪看清他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的时候,这把匕首已经顺着他腰右侧的衣服扎了进去。

    刀尖扎透了他的外套,又扎穿了里头的T恤,刀刃贴着他的腰划了过去。

    江予夺把匕首抽出来的时候,程恪感觉到了腰侧的刺痛。

    昨天打架的时候还真没注意这人是个左撇子。

    程恪从小到大也没碰到过这种事儿,跟朋友出去玩,喝多了闹事也都是没个目标的一帮人胡殴,他虽然不惧,却也很少跟人直接起冲突。

    今天就这么面对面的,被人一刀捅穿了衣服,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这一刀如果不是江予夺捅歪了,那就是这人对捅刀子这项技术掌握得相当熟练,看江予夺的眼神,程恪倾向于后者。

    “走吧,”江予夺说,“不跟我得瑟什么事儿都没有。”

    程恪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外套上的窟窿,跟着江予夺往他来的那个胡同里走了过去。

    胡同很短,没几步就到头了,那边是一片居民楼,看着有些年头了,程恪以前经常来这边儿喝酒,但还真不知道这些大厦的后头还有这么多的楼。

    在几个楼之间走着的时候,程恪往四周看了看,大多房子都租出去了,窗户上都挂着招牌或者灯牌,美容院,棋牌舍,养生馆,各种一看就很蒙事儿的XX教育……

    江予夺拐进了一个楼道,陈庆和那俩跟班儿的停下了。

    “来。”江予夺回头冲程恪偏了偏头。

    程恪往两边看了看,跟着走进了楼道。

    说实在的,这个环境虽然很接地气,但总体来说不脏不乱不差,看上去不像是会发生凶杀案的地点。

    江予夺打开了一楼的门。

    程恪往里看了看,最普通的那种普通人家的屋子,没有设计的装修,刮个大白贴点儿地砖,桌椅沙发各自有着相去十万八千里地的气质。

    但是看上去很整洁,程恪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进来。”江予夺扶着门。

    程恪走了进去,又看了看屋里的结构,两居室,卧室门开着,能看到那边有个很小的后院。

    “不错啊,”他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个地段还有院子。”

    “要看看吗?”江予夺问。

    “好啊。”程恪点头。

    江予夺领着他到了后院。

    挺小的一个院子,大概也就不超过十平米,院墙很高,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墙边种了一圈不知名植物,这会儿都已经落了叶子,看着有些萧条。

    正看着的时候,裤角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耗子!

    这种神奇的第一反应让程恪瞬间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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