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纹丝不动的背影。

    程恪扫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二十分钟了,他感觉自己眼睛都快瞎了,困得泪流满面,但江予夺还站在那儿,他又不敢睡,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不光是担心江予夺会揍他,也担心江予夺会不会……跳楼了?

    就这么一直盯着,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迷迷糊糊里都觉得江予夺是不是已经灵魂出窍就剩下了一个壳了。

    如果只剩下一个壳了……他是不是就可以过去放心地摸一摸亲一亲……

    算了,就只有一个壳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定制一个娃娃……

    程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看到阳台上的黑影时,他先是吓了一跳,心脏蹦得差点儿把舌头给顶出来。

    想起来那个黑影应该是江予夺时,他猛的就震惊了。

    床头的小闹钟上显示着时间,现在是半夜四点四十五分。

    而如果他没有记错,江予夺站的位置和姿势,跟他睡着之前差不多。

    他身体那点儿晕乎劲这会儿全都消失了,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江予夺在阳台上就这么站了快俩小时了!

    就算不打算跳楼,阳台的温度也能让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的江予夺发个烧感个冒什么的了。

    程恪实在撑不住,坐了起来。

    下床的时候他为了不吓着江予夺引起斗殴,咳嗽了一声才站了起来,拿起睡衣的时候又抖了抖才穿上的,打开阳台门的动作也很慢,让推拉门发出了足够长时间的响声之后,才走了出去。

    “尿憋醒了吗?”江予夺问了一句。

    程恪猛地松了口气,会说话,而且是第一时间说了话。

    “不是,就是半夜醒了看到阳台有人,”他缩了缩脖子,阳台的气温比他想象的要低得多,他抓着睡衣领口,“你要是想抽烟,屋里抽就行,没事儿。”

    “我没抽烟。”江予夺说。

    “进屋呆着吧,齁冷的,”程恪走到他身后,“你在这儿站多久了?”

    “不到两个小时吧。”江予夺回答。

    程恪有些吃惊在这种状态下他对时间的判断还能如此准确。

    “不冷么?”程恪又问。

    “还行,”江予夺说,“你去睡吧。”

    程恪站着没动,他本来已经不打算再去探究江予夺到底怎么回事,反正他长这么大,忽略不计不去多想的事儿多到无数可计。

    但现在,此时此刻,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站在江予夺身后问了一句:“楼下是不是有人?”

    江予夺微微偏了一下头。

    “是不是他们?”程恪又问,从没封严实的窗缝里灌进来的冷风让他有点儿哆里哆嗦的。

    江予夺似乎是有些吃惊,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没有。”程恪如实回答。

    “哦。”江予夺应了一声,又转头继续看着窗外了,“我就是在这儿站一会儿,你不用管我,我习惯了,站到明天晚上也没什么感觉的。”

    程恪没说话,脑子里飞快地整理着,站在江予夺的角度。

    其实很容易就能理清。

    如果江予夺觉得“他们”在外面,而目标又是他自己的话,以江予夺的性格,今天晚上不会留在这里过夜。

    而让他留在这里过夜而在这里一站两个小时的原因,是他觉得,正在屋里睡觉的这位大少爷有危险。

    就像当初他会让大斌他们跟着他回家那样。

    无论这件事可信还是不可信,有毛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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