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那猫要搁我家吗?”

    “不用,我带着,”江予夺说,想想又走了回去,“你是不是开车来的?”

    “嗯。”陈庆拿出了车钥匙,“就停路口那排车位那儿了,第三辆。”

    “明天晚上给你开回店里。”江予夺接过钥匙。

    陈庆今天开出来的是之前违章快能买年卡了的那辆,停在路边第三辆。

    江予夺拐出路口就看到了,但往前走了两步,离车还有好几米,他猛地停了一下,揣在兜里的手握紧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这些人面对面相遇。

    那人就站在车头左边,脸冲他站着。

    如果这不是在大街上,江予夺会以为自己站在了镜子跟前儿。

    这人穿着跟他一样的外套,戴着一样的帽子,左手也同样揣在兜里。

    只是这人的帽檐压得很低,整个脸都埋在阴影里,旁边不断有车经过,亮着的车灯打过去都没能照亮他的脸。

    江予夺没有犹豫,把兜里的刀抽了出来,猛地冲了过去。

    手撑着车头跃起时,那人转身往对街跑了,江予夺踹过去的一脚落了空。

    落地之后他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就贴在他耳边。

    他收回盯着那人的视线时,看到一辆声停在了他身边,司机一脸愤怒地按着喇叭,一直到跟他的目光对上了,才松开了按喇叭的手。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指着他,“没长眼睛吗!”

    江予夺没说话,眯缝了一下眼睛,看着他。

    司机非常不爽骂骂咧咧地上下打量着他,大概是在判断如果动手,赢的机率是多少。

    江予夺帮他算了一下,大概是0。

    司机目光往下落到他手上时,一直动个不停的嘴停下了,然后转身飞快地上了车。

    发动车子要往前开的时候,他又探出头:“让让还不会了啊?”

    江予夺没说话,抬腿一脚蹬在了他车头上。

    “操。”司机把头缩了回去,往后倒了一截,车绕开江予夺开走了。

    跑过对街的人已经不见了,江予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握着刀的左手上全是血。

    他转头又看了一眼引擎盖,上面有一个带着血的手印。

    他打开车门,在车里找了找,从一个湿巾筒里抽了几张出来,两张握在手里捏紧,然后再拿了两张过去把引擎盖上的血擦掉了。

    擦得很仔细,确定完全看不到了,他才坐回了刀里,把刀也仔细地擦了一下。

    本来想直接去车站买票,现在看来得先回去一趟,把手包扎好。

    包扎伤口对他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特别是今天这种不太深的伤,他都数不清自己包过多少回了。

    把手收拾好再顺便把喵喂了打扫好猫厕所,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时间,半小时不到。

    他把车停在了拐角,走过去的时候他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人。

    上车之后又抽了根烟才发动了车子,往车站开过去。

    车站是汽车站,他很少出门,如果需要出门,他选择的都是最普通的长途汽车,停的站比较多,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不会被困在车厢里。

    排队买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日历,后天出发的话,他的时间会比较充足,不过最后他还是买了明天的票,一大早。

    走出车站,他随便进了一家小杂货铺:“有电话吗?”

    老板指了指柜台尽头,放着一个陈旧得都快看不出本色了的座机。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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