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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收起来了,它不爱穿。”江予夺说,“我先把水烧上,你帮着把肉什么的拆一下拿盘子装了。”

    “好。”程恪跟着他进了厨房。

    江予夺拿锅装水的时候,程恪看到他左手心里有一道还没好利索的疤,犹豫了一下之后他问了一句:“手怎么伤了?”

    “帮陈庆家装玻璃的时候划的,”江予夺说,“挺长时间了,我就是伤不容易好。”

    “哦。”程恪没再多问,拿了个盘子,把一盒肉卷拆了往上一扣。

    盒子比盘子大,两个肉卷掉在了地上。

    没等程恪捡起来,喵已经飞身而来,从肉卷上一掠而过,接着就跟肉卷一块儿消失在厨房门口。

    程恪看了江予夺一眼。

    “没事儿。”江予夺说。

    没等程恪感觉心里一暖,他又说了一句:“还有挺多的,接着扔。”

    “滚蛋。”程恪说。

    火锅还是很容易做的,只要知道锅底和蘸料怎么做。

    ……那也不容易了。

    程恪站在厨房里,看着江予夺忙活,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厨房里观看一顿饭的制作过程。

    制作人如果不是江予夺,他肯定早就上客厅看电视去了。

    “会澥芝麻酱吗?”江予夺转头问他。

    “不会。”程恪回答。

    “要学吗?”江予夺问。

    “……不了吧。”程恪说。

    “废物。”江予夺只好舀了两勺酱,自己开始澥。

    厨房里因为有火,比客厅里温度高了不少,程恪靠在墙边觉得暖洋洋的,灶上的锅里冒着热气,麻辣汤底的香味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

    自己在家做火锅,跟出去吃还是不一样的。

    程恪看着江予夺认真澥芝麻酱的侧脸,今天他外套里头穿的是件短袖T恤,这会儿能看到他胳膊上因为用力而时隐时现的肌肉线条。

    还有两条疤。

    其实以前在家也会吃火锅,但一般他都在自己屋里窝着,有人来叫他吃饭了他才出去,有时候老爸要是心情不好,会直接让人不要叫他,他要就自己去餐厅,要就不吃了。

    从来没想到在厨房里看人弄火锅会有这么踏实而放松的感觉。

    当然,也许仅仅是因为这人是江予夺而已。

    一个只要刨开某些细节对他来说就从内到外都充满了吸引力的男人。

    江予夺的确是瘦了,不光脸能看出来,尽管他没敢上手摸,但也看得出来身上也瘦了,估计不止十斤。

    “你过年也一个人吗?”程恪问,也许是太放松了,他听着自己的声音有些飘忽。

    “嗯。”江予夺点点头。

    “没好好吃东西吧,”程恪说,“瘦这么多。”

    “我换了地方就容易瘦,不适应,晚上睡不着,”江予夺说,“你过年尽吃方便面了吧?”

    “没啊,酒店有餐厅。”程恪笑了笑。

    “那怎么也瘦了,”江予夺说,“陈庆过个年差不多胖出俩陈庆了。”

    “大概想你想的吧。”程恪说。

    江予夺正拿着筷子在碗里搅的手停了停。

    人就他妈不能飘飘然。

    程恪那种放松的飘忽着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转着头在厨房里四处看着。

    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打补丁的余地,只能咬牙硬扛了。

    “拿出去吧,还有香油也一块儿拿出去。”江予夺把澥好的芝麻酱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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