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感叹一下。”

    说完这句话,他又犹豫了两秒,把豆浆拿到了自己面前。

    “干嘛?”江予夺问。

    “怕你把这个也给我喝没了。”程恪说。

    江予夺笑了起来:“三岁半。”

    “抢食儿的还说我呢?”程恪低头吃着。

    “抠死了。”江予夺笑着说。

    手机在兜里响了,程恪很快抬起头,盯着他的手。

    江予夺把手机拿了出来:“是大斌。”

    “没事儿吧?”程恪问。

    “没事儿,有事儿的话肯定是陈庆给我打电话,大斌得跟人动手,”江予夺接了电话,“怎么?”

    “绕了一圈儿,那车回到店那里了,就停在超市门口停车位那些,”大斌说,“你在店里二楼能看到那个车。”

    “好,”江予夺说,“没发现你们吧?”

    “没发现,”大斌说,“庆哥开的车,离得特别远,差点儿跟丢四回。”

    “……那行,”江予夺说,“你们再盯一会儿吧。”

    “放心吧三哥。”大斌说。

    江予夺挂了电话,拿过程恪面前的豆浆一仰头都喝了,然后站了起来:“我去二楼看看,现在车就停在对面了,我本来以为那个开车的不是一起的呢。”

    “在对面?”程恪抓着没吃完的煎饼果子和已经空了的豆浆杯子也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操,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江予夺上了楼,“你别过来。”

    程恪停下了。

    江予夺顺手拿了张椅子,扛着从窗户面前走了过去,往外看了一眼。

    “在吗?”程恪站在楼梯转角那儿问。

    “嗯,”江予夺放下椅子,又拿了张小茶几从窗户前经过,“在,不用管,先看看吧。”

    “这到底是在跟我,还是跟你?”程恪问。

    “跟我们。”江予夺看着他。

    “什么意思?”程恪愣了愣。

    “我上午去出租房那边了,没有人跟着我,”江予夺说,“你上午到这边来,也没有人跟着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人跟着,起码是我有可能去找你的时候。”

    程恪看着他,过了很长时间才轻轻说了一句:“……程怿?”

    “你觉得是他吗?”江予夺问。

    程恪并不确定是程怿,而且也不愿意相信是程怿,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实在不能不怀疑。

    江予夺是个老大,但平时也就是收个租,给小弟出头打个架,就算有仇家,也真犯不上这么天天跟着。

    从发现有人跟踪到现在是两天,但之前有没有并不清楚,就算是只跟了两天,但什么动静也没有,要打要寻仇的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现在这样,倒更像是监视。

    何况他刚租下房子的时候,程怿就曾经在不知道地址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了。

    如果是监视,就有点儿像程怿的风格了,程怿一直来的习惯就是想要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

    只是如果真做到了这个程度,对于程恪来说,就不只是一句为什么了。

    而是愤怒。

    程恪坐到椅子上,吃完了那半个煎饼果子,他的食欲和味觉居然都没有被影响,煎饼果子还是很好吃,就是有点儿凉了。

    吃完煎饼果子,他喝了一口豆浆,不过一直把脑袋都快仰成九十度了,这口豆浆也没喝到嘴里。

    他这才发现豆浆已经没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喝光的?”他晃了晃空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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