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摘着豆子,看到他走进来的时候,顿时眼泪就要出来了。

    “大姐你控制一下,”江予夺指着她,“你别哭,我不吃这套,越哭我越烦。”

    女人低头抹了抹眼睛。

    男人坐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愣了一会儿,坐兜里摸出了一包烟,拿了一根往江予夺跟前儿递了递:“三哥……”

    “你自己抽吧,”江予夺拿出了自己的烟,叼了一根点着了,“都这样了还敬什么烟。”

    男人低头猛抽了几口烟,然后一咬牙:“三哥,就再三天,就三天……”

    “就今天,”江予夺说,“今天我要没收着钱,三天之后我就叫人来帮你搬家。”

    女人一下哭出一声。

    “看到没,”江予夺靠着椅背,“你俩都知道我就算再给你们三天,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真是拿不出钱啊,孩子得养,饭都快吃不上了,”女人哭着说,“三哥,你就是逼死我们,我们也拿不出这钱啊,帮帮我们吧,给我们些时间凑钱。”

    “谁帮谁啊,”江予夺说得很慢,“谁帮谁啊?谁帮得了谁?这世界上没有谁能帮你,根本就没人看得见你,懂吗?”

    男人和女人一块儿看着他,显然不懂。

    这要换了陈庆,江予夺就揍了,但这会儿他对着这俩人,连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有的只是夹杂着抗拒的厌烦。

    “你们这么多房子在租着,那么多钱在收着,”男人声音很低,“真的,也不差我们这一份吧,晚一点儿都不行吗?”

    “不行,”江予夺说,“就你这个心态,我晚十年你也拿不出这点儿钱来。”

    男人没说话。

    江予夺站了起来:“今天有钱交了给我打电话,12点之前没接到电话,三天之后我叫人来帮你们搬家。”

    走到楼下的时候,江予夺听到了二楼的争吵声,女人哭着骂孩子,男人闷着声音不知道吼着什么。

    烦得很。

    江予夺又点了根烟叼着,烦。

    他拿出手机给大斌打了个电话:“这两天你盯着点儿1号楼二楼那家人,要是想跑,就让他们跑,但是屋里东西别让他们带走了,电器什么的。”

    “好的三哥,”大斌应着,“就……让他们走?”

    “不然呢,”江予夺说,“他们那点儿家当加一块儿都补不上房租的,不如赶紧走了换人租。”

    “那直接赶走不就行了?”大斌问。

    “不一样。”江予夺说。

    “嗯,明白了,”大斌说,“我这两天盯着。”

    程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这一觉睡得也太香了吧。

    他坐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发现垫在里头的被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踢到了床脚,被子倒是还盖在身上。

    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地下了床,洗漱完了之后就站在冰箱前开始思考。

    昨天他在超市买了不少东西,除去日用品家居用品之外,还买了不少食物,想在家里自己弄东西吃。

    虽然觉得这是个不太可能完成甚至连怎么开头他都不知道的任务,但他还是坚强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筒面条和两根红肠。

    煮面应该是最容易的了,泡方便面的难度系数如果是0.1,那么煮面大概是0.5吧。

    案台上有个刀架,上面插着三把刀,宽的窄的长条的,不知道用途,他随便拿了那把长条的,把红肠放到砧板上,比划了几秒种,然后把红肠切成了块。

    接下去按他理解的步骤就是烧水,面先放还是红肠先放,是水开了放还是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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