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下了……”陈铭恨恨道,拳头捏得作响。
“你别动。”
这时候,陈铭被陈天生伸手拦住陈铭,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只是伸手挡了一下陈铭的去路,随即又说道:“你要做什么,二叔帮你。”
而帝胄先生这个时候却往后退了一步,他转过头去,望着自己身后的一群人,笑容戏谑。
“今晚,你的这个二叔怕是留不住我。”帝胄笑了笑,盯着自己身后的来人,意味深长。
陈铭一眼望去,竟瞧见那褚丹青身后跟着一个挂华东军区牌照的车队抵达了。
然后,褚丹青站在帝胄先生身旁。
笑容略带歉意。
“褚少?你这是?”陈铭走上前去,刻意提到了声调,将他的不满情绪直接表达出来。
“陈少,不好意思,今晚我也是听上面的建议,来当一次和事佬了,你看,你二叔身后也跟着的一群,是中南军区的朋友对吧,乖乖,两大军区的人要是在这条高速公路上火拼了,这可不闹出天大的笑话了不是嘛?”褚丹青的笑容别有用意。
陈铭一愣,转过身去,果不其然,今晚二叔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似乎也是有备而来,这姗姗来迟的一个步战装甲班,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陈天生,今晚是直接冲着捅破天的目标来的,就算第二天被上级抓去问责,哪怕是上了军事法庭,也不惜要保住陈铭。
“乖乖……这些同志们的准备,可比我这边的可怕多了,看来今晚陈天生首长是不惜下血本啊。”褚丹青笑意不减。
两边都是军区的人,而且领头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佬级别,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发生碰撞,不管是哪一边动的手,也不管是哪一边赢了,今晚过后,这个烂摊子、这个滔天大罪,没有人承担得起。
但这样两边的人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个事,很快就要天亮的,要是天亮了两边的人还在这里,地面上还这样一片狼藉,满地鲜血,恐怕就是两边没有发生什么,也是要闯弥天大祸了。
所以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任谁都无法再进一步了,陈天生留不下帝胄,而帝胄想要除掉陈铭的计划,看样子也同样落空了。
别无他法,帝胄收起鸾玉,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转身就走,没几步,他钻进一辆东风猛士,借着夜色离开了。
期间,褚丹青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天生,他认为陈天生应该会有动作,不过他猜错了,从头到尾,陈天生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淡漠,笔挺的身板,如山河一般沉稳巍峨,只有眼神始终都落在帝胄先生的身上,跟着帝胄的移动。
“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褚丹青一直都在观察着陈天生的表情和举止,心头不由对这位首长有了别样的敬畏。
等确认帝胄成功脱身之后,褚丹青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笑容友善,走上前去,气息平稳,依旧保持着那种举手投足间不凡的魅力和气质,他走到了陈铭面前,笑着说:“陈少,早上好。”
天还没亮,但的确是早晨了。
陈铭眼神冰冷,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褚丹青大少,你说今晚我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记你的仇呢。”
褚丹青苦笑,摇了摇头,无可奈何道:“陈少,我说今晚这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我安排的,你相不相信?”
陈铭盯着褚丹青,不说话,面无表情。
褚丹青耸了耸肩,继续苦笑道:“好吧好吧,我承认,那天那蔡汹涌是我带到你的酒吧的,我当时确实是想要你们两人之间发生点摩擦,然后我从中谋点利好,可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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