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没等“冬瓜”回话,郑成功猛然反应过来,手指着他厉声道:“施琅,我真想不到,尔竟降虏?!”
“谁?施琅?!”这次轮到朱琳渼大吃一惊,立刻转头问郑成功道,“他是施琅?海霹雳?”
“海霹雳?”不止郑成功,连施琅自己都是一愣。
“哦,没什么。”朱琳渼这才想起眼前二十多岁的施琅恐怕还未得“海霹雳”的绰号,略一思索,转问道,“他是不是有个叔叔叫施福?”
“正是。”
一旁施琅忙对郑成功高声道:“大木,你莫乱说,我何时降虏……”话到一半,他忽而省起,摸了一把脑头的辫子,摇头叹气道,“非是我要剃,阿叔得郑芝龙之令……”
他看了眼郑成功,似乎觉得这么说他父亲不太礼貌,正欲改口,就听郑成功道:“无妨,我已与他决裂,再无瓜葛,你但说无妨。”
“郑芝龙令阿叔及所部剃,由建虏佟养甲节制,协虏守御建宁。我便是如此才被剃了。”
施琅满脸苦闷,继续道:“数日前我串联了四百不愿从虏的将士,趁阿叔离营的机会,偷了他的令牌逃出营来。
“阿叔即派人在后紧追,方才我手下错将贵军当做了追兵,我这才打算设计阻击。”
“你当真没有降虏?”
“我施琅对天启誓,忠心大明,不敢有叛!”
郑成功低头细思,旋即点了点头。施琅方才一铳一矢未便已投降,若他决意降虏,即使不打也定会转头逃走。
他又对朱琳渼道:“殿下,依末将对施琅的了解,他当是被迫剃而非降虏。”
朱琳渼自然知道施琅和施福、郑芝龙等不是一路人。实际上,郑芝龙这一代海盗被大明招安之后,他们的后代均自幼接触大明上层社会,有着坚定的大明子民的身份认同。当他们做过海盗的父辈背叛大明时,他们大多选择了和父辈一刀两断,施琅、郑成功俱是如此。
历史上施琅在施福的逼迫之下短暂降清,仅几个月之后,他便投了郑成功的反清义军,在对清军的战斗中颇有建树。
他向郑成功微笑颔道:“既有大木保举,那尊侯必乃忠良。”又对刘国轩挥手道,“观光,快给他松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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