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帐前为奴,可留得一条小命……”

    朱琳渼皱了皱眉,转头对铁大可道:“铁千总此番立下大功一件,做得不错。”

    铁大可忙拱手谦道:“殿下过奖了。”

    朱琳渼又道:“铁千总可确定此人身份?”

    “回殿下,属下此前已令数十名俘囚反复验看,当不会有错。”

    朱琳渼点了点头,望向博洛,对石霖淡然道:“拖下去,斩了。”

    “是!”石霖敬礼转身,让两名亲兵架起博洛便走。

    博洛一愣,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不留余地,当下高呼道:“我是大清固山贝勒,钦命征南大将军,尔敢……嗷——”

    最后一声却是石霖铁钳般的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张家玉一旁略做思索,凑至朱琳渼身侧拱手低声道:“大人,这博洛乃是建虏伪宗亲,留下活口或可有用。”

    “元子所虑不错,”朱琳渼却看着亲兵将博洛按在地上,并不阻拦,“若在他时,当留下用尽其价值。不过眼下,活的博洛反有些麻烦,只用他项上人头便好。”

    随着利刃断骨之声入耳,石霖捧了博洛人头过来,“殿下,贼已伏诛。”

    “即刻派五百里快马将博洛首级送往邵武府。”朱琳渼看了眼那血淋淋的头颅,吩咐张家玉道,“沿途各县以及驻军之处皆略做停留,通传我军于延平大破建虏主力,斩首虏伪征南大将军博洛。虏军残兵惶如丧家之犬,慌不择路之下逃往邵武,我大军正紧随追剿。”

    他等张家玉一一记下,又接道,“着令延平并邵武府所有明军于各自防区阻敌溃逃,不得有误。灭虏有功,消极获罪。”

    “是!”张家玉眼前一亮,“殿下此计甚妙!

    “既然虏行偷梁换柱,则福京之内人人皆以为虏之主力就在延平,博洛乃是贼首。如今延平既定,博洛已毙,此前首鼠两端、瞻前怕后之人定不敢再做观望,转而戮力抗虏。

    “延平以北及邵武府共有明军不下两万,不求他们能截住建奴,便是从旁骚扰,亦可大为拖延贼军西去速度。

    阿济格虽带走了建虏所有粮草,但毕竟仍是有限,只要令其晚些过杉关,或已断粮而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