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东去,多铎仍可分出小股部队袭杀我的族人。”

    “阁下要学会举一反三。”戴修远微笑道,“建虏必以为苏尼特部会向西北迁徙,入硕垒的地盘。你便反其道而行之,只令族人南下,去土默特诸部盘桓一段日子。”

    “土默特?”

    “土默特各部为刀兵所迫而屈身建虏,实则他们都在盯着你们反清之战。若你们战而胜之,他们也效仿与建虏脱离。

    “是以苏尼特部去他们边境住几日,他们定无异议。”

    滕继特见大哥不断点头,似乎要被这汉人说服,忙高声道:“便如你所说,喀尔喀三部加上苏尼特部合兵与满人决战,但我们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四万人马。

    “而多铎却有五万大军,且极为能打,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能胜?”

    戴修远却似早就胸有成竹,“蒙古各部只知骑射,而建虏非但有骑兵,还有大量火器。你们与其硬拼怎会不吃亏?

    “想要打败建虏,不光要有骑兵,还要有步卒以铳、炮相援。

    “这一路我会与你们同去科尔沁,教授你们火器使用之法,就在沿途操练。”

    腾继思皱眉道:“就算你教会我的人使用火器,但我又去哪儿搞来这么多铳炮?”

    戴修远又指向地图上的一处红圈,“北去布里亚特,他们现已被罗刹人多有交兵,手中有不少罗刹鸟铳。只要你出银子,几千支铳他们当是有的。”

    他说的罗刹便是俄国。俄国人从万历末年起,便不断向南蚕食,沿途建立要塞驻军,兵经常威逼利诱蒙古部族归入俄国版图。

    至崇祯年,漠北蒙古最北边的布里亚特部便已被俄国人彻底打败,逐渐臣服于俄国,另有不愿投降的,皆南下喀尔喀。

    朱琳渼说是让苏尼特部去向布里亚特部买鸟铳,实则相当于是购买俄国人的火器。虽然他也不想让俄国人赚这笔钱,但眼下让腾继思牵制建虏才是当务之急,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你又说废话!”滕继特闻言嚷嚷道,“要是我们手里有银子,早就买下大堆盔甲兵器了,还能……”

    戴修远抬手指向帐外,“梁掌柜已经答应我们辅政王殿下了,赠你们白银十万两,以购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