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饰,似乎是辅政王麾下龙卫军。”
郎经业愣了一下,仍强自道:“不怕,朝廷定不敢动粗。”
然而,很快便有隆隆炮声传来,虽未见炮弹落下,但那惊雷般的声响仍是令人肝胆剧震。
郎经业营中士卒被这声势震慑,均是抱着兵刃缩在寨墙之下,在炮声的间隙却还交头接耳着。
“诶,其实朝廷这什么转制挺好的。我那傻外甥数月前才从军,前不久转做了警员,如今每月饷银一两五钱!”
“我也听说了,只用挎了刀在街上溜达几个时辰,再回营坐几个时辰,便能回家。”
“不用打仗吗?”
“打个屁啊,最多就是收拾城中混子。都不用动手,刀一亮出来就吓趴了。”
“有这般好事?却不知将军为何阻我等前去?”
“听说兵部的人就在营外,去点个卯,过几日便能在安溪当差了。”
一阵炮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宣部开始在安溪、南安附近宣传军队转制一事,并号召郎经业营中士卒的家属前去探营,朝廷拨发路费。
但凡家中有人在郎经业那当兵的,听闻饷银翻翻,又不用整日待在军营中,无不立时心动。
加上能“公费旅游”一趟,两日见,便有上万人来到郎经业军营外,或严词喝令,或声泪俱下,总之一个要求——赶紧去兵部报道,转做警员。
一边是大炮震得耳朵疼,一边是亲人哭诉,郎经业大营一到天黑便人头攒动,十几甚至几十人地结伴逃营。仅两天工夫,他所部人马便几乎少了四成!
而除了郎经业自己的百余亲兵,纵是派其他人出去拦住逃兵他都不敢——往往是两拨人一齐消失无踪。
待四五日后,郎经业见再也弹压不住,只得奉旨出营,与兵部官员交接了手续。营外炮声才终于停了下来。
郎经业和其百余亲兵却仍留在寨中——兵部仍令他任原职,驻地不动。只是大营已空空如也,却不知他这算是什么参将。
张家玉又让人对郎经业所部士卒进行了细细鉴别,那些兵痞油子只给了遣散银,令其返乡,余者才分置安溪附近,开始警员培训。
很快,郎经业这边的事情便传遍整个福京,同时兵部宣布在整个福京范围内进行军队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