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因郑逆之事多已避至乡野,属下随后便去寻访,定不会误了大事。”

    “这便好,”朱琳渼又吩咐道,“那招募水兵的事情就交给施琅吧。

    “水兵招来之后可先去建安步军学堂训练基本队列和纪律,待其返回永北里之前你能将人找来即可。”

    “是!”

    朱琳渼又问了招募水兵的情况。

    福京沿海百姓大多以船为生,想招些水手倒是极为容易。

    这段时间宣教府一直在福京沿海进行“好男儿当投军报国”、“从军光荣”之类的宣传,军人的社会地位比以前已大为提高。

    加上朱琳渼开出的军饷相当丰厚,又有对军人的各种优惠政策,是以仅这三四天工夫便已招到两千多新兵,而且后续报名之人仍络绎不绝。

    郑成功这边也是精挑细选,留下的都是熟练的水手,只需教他们驾驭战船,再操练一段时间水战,基本上几个月工夫便能下海作战。

    等郑成功将一应事务禀报已毕,便躬身告退,准备去为水师学堂寻找教习。

    他走出几步,忽又想起什么,返身道:“殿下,属下还有一事,自觉或当说予殿下知。”

    “大木尽管说来。”

    “殿下,南安船厂人手众多,加之经您一番改建,仅一年工夫便可造得小号夹板……盖伦战船六七条,另大船两条,加上现有的快船,应付荷兰夷人当绰绰有余。

    “便是要预防郑逆水军南下,再加两座船台,多半年时间足矣。”

    郑成功转头看了眼永北里船厂数个巨大的船台,继续道:“然属下观永北里场面,直可造两千料往上大船。

    “这片甲还未入水,已花费二十万两之巨,待开始建船,所需银钱恐百万不止。属下窃以为,或无此必要……”

    朱琳渼微笑道:“大木说得没错,五百吨,哦,就是七八千石的盖伦战船只要有十来条,配合数十小船列于闽北一带,足以抵御郑芝龙船队。”

    他话锋一转,“但这般对战,我水师将士必伤亡不轻,却非我所愿。

    “我所要的,是压倒性的优势!

    “令郑芝龙望而生畏的优势。即便他斗胆为敌,也定会在须臾间被我巨舰轰得灰飞烟灭,而我水师毫发无伤。”

    “可这花费……”

    朱琳渼转身指向大海,“大木可知海的那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