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铳手的枪口,刀刃劈向另一人的小腿。

    那人忙侧刀格挡,却不料“大婶”滚到一半,突然弹簧般跃起,刚才攻腿部的刀此时已到了敌人胸口。

    随着噗一声轻响,刀过人倒,只是最后那名铳手已趁这空挡调整了姿势,瞄准“大婶”便要发铳。

    朱由榔大惊,慌忙取出身上的短铳,越急越是把持不稳,半天手指还没挨到扳机上。

    而下一刻,那铳手却突然向前扑倒,其后一道人影随即跟进,在他后颈补了一刀。

    “怎么才到?”

    “今晚王府外的暗哨多了七成。”来人一指身后,“莫多言,先走。”

    随后又有三名黑衣人赶到,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者将朱由榔背在身后,余者各持兵刃相护。只是他们却未跑远,只转个弯,拐进距离桂王府一条街外的一处破屋子,而后给朱由榔换了衣服,领他躲入柴房后的地窖里。

    ……

    卢瑾见木靖的随从竟大老晚来见他,心中便觉不对。

    果然,来人刚说了几句话,他便惊得目瞪口呆,“你、你说什么?!”

    徐飞虎却微笑道:“卢大人,您也算对朝廷有功,我们自为您安排好了退路。车就在门外,还请抓紧时间。”

    “不可能,我不走!”

    卢瑾话音刚落,便听到桂王府方向一声轰鸣,他忙出了屋来,举目望去,就见王府已隐见火光。

    “卢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动手了。”徐飞虎道,“此时桂王恐怕已被炸成齑粉。您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你,嗨……”卢瑾用力一跺脚,取出自己印信等物,又令心腹将正妻和两个儿子唤来,几个小妾却都管不得了。

    几人出门上了徐飞虎的马车,一路向城东疾奔而去。

    此时城东守兵还未得到桂王府的消息,见是丁督堂的心腹按察司卢副使奉急令出城,却也不敢阻拦。

    几名军官略一商议,便让人将城门推开条缝,放马车离去。

    待车子走出六七里,守城军官才知王府出事,忙又派骑兵去追。但徐飞虎早在半路预备了马匹,让卢瑾及家人上马朝南跑,那马车却继续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