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祚,“你的主意?”

    “这,殿下居功至伟,例当如此,此乃礼部共议……”

    朱琳渼微笑道:“既然是礼部的主意,还烦请朱大人回头将这些东西典置,回贴国库。七万两,嗯,欠缺部分由礼部填补五成。

    “以后凡事从简,建虏未灭,怎可如此铺张?”

    朱继祚只得苦着脸道:“下官谨记。”

    实则朱琳渼对此次西南之役并没有太多的欣喜,仅是收拾了一些乱臣贼子而已,虽稳定了西南腹地,夯实了基础,却也凭白损耗了大明不少的国力。

    不过此行重收澳门主权,增加了一处重要的通商口岸。另外还震慑并极大约束了云南土司。这些倒算是些意外的收获。

    但只是这些,还不够花费数万白银大肆庆贺的。

    他也未上御撵,只让禁军与辇驾头前开道,自己骑马随行。

    不过沿途百里,道路两旁百姓“辅政王千岁”“辅政王万福”之类的兴奋呼声却始终未绝。还有人拿了米、肉等物送给随行的龙卫军亲兵,只是限于军纪,他们的礼物都未能送出。

    至天兴府城下,朱琳渼抬头看去,只见城门上已经换了三个镀金大字——西定门。

    待他进了城中,却没有立刻返回辅政王府,而是径直朝皇宫而去。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如今大明强敌窥伺,正是需要内部空前团结之时。

    他入城后立刻进宫面圣,禀奏大捷之事,就是要表现出全力拥护泰征正朔的态度,令朝堂上下众志一心。

    庞天寿早得了消息恭候在午门外,见到辅政王车马忙迎了上来,先对西南大捷一番赞贺,随即便头前带路,领朱琳渼向慈庆宫行去。

    待进了慈庆宫门,朱琳渼却不禁微微皱眉。只见这里烟雾缭绕,各处立满了佛像,太监宫女皆是修士打扮,倒像进了庙宇一般。

    庞天寿似已见怪不怪了,只小声道:“太后一直来便在宫中吃斋念佛,祈求圣上早日康复。”

    片刻,朱琳渼来到正厅,却见曾太后背对着他跪在蒲团上正念诵经文。她闻听庞天寿说辅政王殿下来了,又好半天才转过身来,对朱琳渼点了点头,又回头继续拜佛祷告。

    朱琳渼想奏报国事,见此情形却不知要如何开口。就这么尴尬了一会儿,只听身后有人惊喜道:“渼儿,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