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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琅却不答他,只道:“我是浙江张记掌柜,我有个提议——往后除我之外,所有去往日本贩卖丝绸的商船皆不许停靠那霸。作为回报,我每年给岛津家白银一万两。”

    “这怎么可能?”川上立刻沉下了脸,“中日丝绸生意每年有数百万两之多,怎可让你一人独霸?!”

    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从大明东南沿海去日本,若中途不做补给,那就意味着要多带很多粮食淡水,携带的货物却大为减少,成本甚至要提高四成还多。

    岛津家占领琉球之后,每年仅在那霸收取的过路费就有数十万两,而其中又以丝绸生意为最大。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施琅倨傲道,“你去告诉岛津光久,若我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大明朝廷就会知道你们侵占琉球中山国之事。届时便是朝廷不直接发兵援琉,但怒而停止对倭贸易却是必然之事。”

    正好那霸官翁定东进了屋,闻听此言惊呆立原,半晌才向川上鞠躬道:“见过大人。”

    川上的脸更黑了,指着施琅道:“你敢威胁我?!”

    “对,我就是威胁你,怎么着吧?”

    川上噎得好半天才缓过来,无奈点头道:“好,我会转达藩主的。你先稍等几日,鹿儿岛有答复之后我会立刻通知你。”

    施琅似乎成竹在胸,闻言起身便走,“可别让我等太久啊。”

    川上的一名家将见翁定东送“张记掌柜”出了奉行所,立刻转身道:“主公,为何不将这奸商立刻斩杀?”

    “急什么?”川上目光阴冷,“此人或许只是替身,他们有条大船就停在港中,必须将这些人和船一并除掉才行!”

    他又亲至港口查看那张记的“商船”,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那船比他手中最大的安宅船还要大一倍有余,桅杆高耸入云,甲板两侧足有近十门“大”炮。

    实则他看到的仅是广信号露天甲板上的小口径炮和佛郎机炮,若让他看到炮甲板上的重炮,很可能会吓得不敢动手了。

    “我们的船怕不是它的对手。”川上遂望向扼守港口的屋良座森城炮台,对家将道,“想办法将它引到炮台附近。”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