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由水路脱身,而后推说自己要去乡下亲戚处避风头,于是两人就此作别。

    彩月目送玉京道长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凄然一笑,竟转身朝扬州城方向走去,口中喃喃着,“婢子的这条命是小姐给的,待婢子为小姐料理了后事,仍要继续随小姐侍候左右……”

    多铎焦躁地在屋中来回踱步,听闻派去吴府的两名心腹在屋外求见,忙高声道:“快进来,吴三桂怎么样了?”

    那两人对视一眼,无奈低头道:“回主子话,平西王他,已薨了……”

    “混账!废物!”多铎气得一脚踹翻旁侧的八仙桌,点心茶水撒得满地都是,“说,他是怎么死的?又是谁干的?!”

    “主子,平西王乃是中了鸩毒。毒就下在他酒壶之中。”多铎的一名心腹小心道,“只是,倒不像有人暗害。平西王与他宠妾陈圆圆皆身死当场,两人十指紧扣,相拥相依,却似……”他望向多铎,颇为尴尬地说,“双双殉情……”

    “放屁!”都铎差点儿气乐了,“吴三桂好好的殉屁的情!”

    另一名心腹忙道:“对了,主子,奴才听吴府下人说,平西王宠妾在二人饮宴之前,令所有下人、侍卫皆远避花厅,说怕扰了他们兴致。”

    多铎闻言咬牙怒道:“必是这个贱婢下毒!查,近来都有谁与那贱婢接触过!”

    “嗻!”

    待两人退下,硕塞又匆忙赶来,进屋行礼道:“殿下,不知您召末将来有何吩咐?”

    “你即刻率所部人马将关宁军圈住,谨防发生营啸!”多铎仰头吁了口气,“大战在即,却未战先折大将……

    “硕塞,你要尽快接管关宁军,切莫误了大事!”

    “末将遵令!”

    ……

    “将军,方才探马回报,说虏贼运粮车马已至七里外。”一名络腮胡子的义军军官兴奋地向谢迁禀道,“足有二十八辆大车!这要烧了,可够他们心疼一阵的。哈哈哈!”

    谢迁眼下已升任淄川民团指挥,授游击将军衔。

    谢将军闻言笑道:“扎克丹这厮在武定到济南府一线屯了重兵,却哪知我们就在莱州眼皮子底下劫他粮草!这就叫灯下黑,哼哼。”

    他又望向一旁高壮的中年男子,朗声道:“七八里地也就大半个时辰便到。老冯,让弟兄们都隐蔽好了!这一票干下来,咱们可就……”

    正此时,东面连番震天的大炮轰鸣将他的话打断。谢迁愣了愣,指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老冯,这是什么地方的动静?”

    “将军,好像是莱州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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