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击毁。
只要自己这一万两千多人能做到悍不畏死,撑到贴身近战不成问题。到那时,配合骁骑营精锐和蒙古骑兵,定能一举击破这万余南军!
他吸了口气,拔刀向前一挥,“直取敌阵!此战获胜之后,每人赏银十两!斩首一级,再赏十两!”
重赏之下,虏兵一个个双眼通红,兴奋嚎叫着向明军扑去。
战场东侧,鳌拜正指挥着一千建州锐骑列于最前排,组成楔形冲锋阵型。而其他骁骑则跟在他们后面,相距五十多步。
所谓锐骑,便是建虏军中稀少的重骑兵。平日他们饷银极为丰厚,操练精良,属于京营骑兵精锐中的精锐。
这种重骑兵作战时身披双层棉甲,或是棉甲套锁甲,手持马刀,顶着敌人的弓、铳射击从正面强突敌阵,不计伤亡,其实就是一种敢死队式的存在。
锐骑在努尔哈赤“创业”之初,以不要命的“猪突”冲锋为建虏的迅速扩张立下汗马功劳。不过当满清入关之后,这种宝贵的兵种便编入京营珍藏,基本上再没有上过战场。
此番豪格将建虏全部家当都带了出来,其中也包括这些敢死队。
鳌拜逐一鼓舞过手下士气,便亲自加入锐骑的队列,号令大军向北缓缓进发。
他要等索海的步卒缠住了明军,再选择最合适的切入角度,一举冲垮敌阵。
索海部在楯车掩护下很快便进入了明军大炮射程之内。
接连好几部楯车被呼啸的炮弹砸得粉碎,激射的木渣与炮弹钻入后面的人群之中,立刻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过这点儿伤亡对于过万大军来说还远不足以伤筋动骨。
索海和王世选率巴牙喇在阵后督战,并不停地重复着重赏之语。
建虏步卒阵中,一名十六七岁的新兵将长矛死死抱在怀中,被不断飞过的炮弹那尖利的呼啸声吓得白色惨白,浑身战栗不止。
他身旁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虏兵用力在他背上拍了一把,粗声道:“瞧你那没种的样。当年杏山一战,那大炮比这密集多了。”
他大咧咧地继续道:“我告诉你,这大炮虽说动静不小,其实落下来最多也就砸死十多人。咱们万余大军在这儿,炮弹落不到你头上。
“咬牙撑过这二里地,对面最多也就发个百十炮。等到了近前,南人不是咱们对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