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轻快了,她躺的骨头都觉咯得慌,索性叫绕梁拿了引枕靠在床头和伍氏说话。
才说了两句话,孙氏妯娌几个都来探望她,一时屋里热闹起来。
等到天渐黑下去,季亿父子回家听说季颂贤病了也都来探望,一时间,季颂贤屋里人来人往不断。
季亿见她精神不错也就放了心,只是叮嘱她要好好休养,又叫伍氏多做些好吃的给季颂贤补一补身子,季纲又说前些日子他才发的禄米里有些碧梗米,原是舍不得吃准备过年拿来待客的,如今倒不必留着,只叫孙氏拿了给季颂贤熬粥喝。
季绛又笑着问季颂贤想吃什么,待他明儿回来的时候买了来。
季缜则取笑季颂贤:“小九如今正写那修仙的故事,怕是晚间写着写着真当自己神仙了,欲要乘风归去,却是高处不胜寒,竟将自己折腾的病了,如此,才知自己不过是个肉体凡胎,终是做不得神仙,不免伤怀啊。”
季颂贤原还感动于家人的关怀,听季缜这般一说,恨的直咬牙,顺手抄过一个靠枕便扔了过去:“八兄尽会取笑人,只不知前儿是谁说神仙好的?即是八兄瞧不上我,我昨儿才写的书稿八兄还是莫看了。”
说话间,季颂贤又对季纬道:“七兄,麻烦你将我妆台上放着的书稿收起来,莫给八兄瞧,省的他也跟着高处不胜寒。”
季纬点头轻笑:“小九放心,定不会叫他如愿。”
一时间,孙氏几个妯娌也都掩口轻笑,季缜一听立时苦了脸,连连告饶道:“小九饶了为兄吧,再不敢了。”
季颂贤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旁,丁点不看季缜那张苦瓜脸。
最后还是伍氏站起来道:“行了,即是贤儿已然好了许多,你们该干什么就该什么去,别在这里打扰她休息了。”
说完话,伍氏又对季颂贤道:“今儿晚上娘歇在这里照顾你。”
季颂贤大惊,赶紧道:“不必了,我已经好了,娘又何必这般折腾,您要真照顾我,我又于心何安,说不得反而添了病。”
“呸!”伍氏一听季颂贤说添病的事立时啐了一口:“童言无忌,这话可不许胡说的。”
孙氏笑了笑,扶住伍氏道:“娘年纪大了,晚上睡不好觉可不行,不如我留下来照顾小九吧。”
季颂贤越发的急了:“大嫂,不可。”
伍氏却一拍巴掌:“行,你大嫂心细,她照顾你我放心,就这么定了。”
孙氏笑着看一家子走后,她便起身安排绕梁打了盆温水亲自给季颂贤擦了脸和手脚,又见季颂贤精神还好,想着她睡了一日的觉,这会儿子怕也睡不着,便坐在床边温言细语和季颂贤说话。
不说季颂贤这里如何,却说成怀瑾第二日一早进宫,直接面见庆丰帝。
庆丰帝见着成怀瑾一阵激动,直接坐御坐上下来走到成怀瑾面前问:“不是说再过几日才回么,怎回来的早了?”
成怀瑾板起脸来:“我从巴蜀回来这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回刺杀,其中惊险万分,若不是我警醒,说不得李夫人已经没了,我便想着定是宫中那人安排的,因此来信的时候特特将时间写的晚了些。”
“竟然如此。”庆丰帝一听也是怒了:“她分明说好不会暗中捣鬼,没想着竟然不讲信用,即如此……朕便将晋阳的婚期也改一改。”
“这倒不必了。”成怀瑾也不管庆丰帝如何,自顾自搬了把椅子过来,极自在的坐下,见他发怒,就顺势劝了一句:“你当成国公府是什么好的?晋阳公主早些嫁过去早些受罪才好,若是嫁不到成国公府,说不得对她反而是件好事。”
庆丰帝一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便笑了:“倒是,如此,朕便不更改了,朕叫皇后注意一些就是了。”
说到此处,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