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的嘴角抽了两抽,上前一步道:“成公子,我们家姑娘自然由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护着,再者,锦衣卫便是再嚣张,这还是天子脚下呢,我们姑娘身为相府千金没犯什么错处,锦衣卫也犯不着与一个弱质女子计较。”
说到这里,吴叔回头看看季颂贤,关心的说道:“姑娘,我们赶紧走吧。”
“好。”季颂贤笑了笑,跟在吴叔身后便走。
成平安却不干了,紧走几步追上:“季姑娘,我心悦姑娘你……”
只这一句话,叫季颂贤好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升腾起来,季颂贤回头,目含怒火看着成平安,指指他身后的成家墓园:“成公子,今日是你嫡妻安葬之日吧,你嫡妻尸骨未寒你就对我说出这等话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你究竟是不尊重你的嫡妻,还是在侮辱于我。”
说完,季颂贤慌忙跟着吴叔的脚步往山下走。
只成平安还不放弃,小跑着过来便要去拉季颂贤,季颂贤忙躲,却还是叫他给拉到一小片衣角,顿时季颂贤恶心的不成,心说这衣裳是要不得了,回去定然叫人烧了。
“季,季姑娘。”
吴叔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推开成平安,季颂贤这样的大家闺秀也是气极了,对着成平安就是一脚,恨声道:“刚才那位指挥使大人真该一脚踹死你。”
说完,也不理会成平安的惊叫还有那受伤的眼神,季颂贤赶紧招呼吴叔快走。
待坐上自家马车,季颂贤才轻松一口气,而绕梁则是使劲抚着胸口:“姑娘,刚才那人是疯子吧,可吓死奴了,实在好可怕,金陵高门大户中怎有此人物,以后咱们还是绕着走吧。”
季颂贤听得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好,这等疯子咱们就该绕着走的。”
待回到季府,伍氏听绕梁说起墓园中的事时一时也是气的大骂,又赶过来安抚季颂贤,见季颂贤已然想开,再不会寻死觅活的这才放下心来。
彼时季颂贤正在整理这次出门的所得,她买了一些小物件,有竹根做的笔筒,还有小泥人,不倒翁等,样样都充满意趣,季颂贤在安抚住伍氏后一样样的摆弄,时不时的问问伍氏可喜欢哪一个。
伍氏拿了个笔筒只说是要送给季亿,又见季颂贤拿了块样子古怪却很好看的石头摆在桌上,不由奇道:“这石头是哪里得来的?贤姐儿怎还如此爱玩石头?”
季颂贤这才忆起原身也有收集石头这一爱好,不由大喜,心说等伍氏走后定然要看看原身的收藏。
却不想这时伍氏拿起那块石头左右瞧着,石头上有个棱角一时扎了伍氏一下,伍氏不妨竟将石头掉在地上,那石头看着坚硬,竟是经不得摔的,一摔便摔了几瓣。
“坏了。”伍氏大呼一声,赶紧蹲下来捡。
季颂贤也赶紧蹲下身来:“娘,不过是个石头,坏了就坏了,莫要捡了。”
可她眼角余光瞧到桌角下似有物件,想来应该是崩坏的石块,便伸手掏了出来,等拿到手中吃了一惊,竟是圆溜溜的一颗大珠子。
“娘,您掉东西了?”季颂贤问了一句。
伍氏摇头:“哪里掉东西了?我也没带什么呀。”
季颂贤将手中拿的珠子放在伍氏跟前:“这个是什么?”
伍氏表示不知,两人将石块捡起,拼了半天才发现这珠子竟是石头里藏的,叫伍氏一摔,就这么给摔了出来。
“这是珍珠吧?”伍氏看了半晌才问。
季颂贤摆了摆手:“应该不是,看着也不像呢。”
说到这里,季颂贤恍忽想起一事来:“这石头是在祖父墓地捡来的,说不得是祖父留给咱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