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平安有些听进去了,晋阳公主继续道:“我也不是怨你,只是不想叫你误会我,咱们是夫妻,有什么话就访摆开了说,可不能藏着掖着,总归我不是那等善妒的,后院这么些女人你见我说过谁的不是么?我即能容得下别人,怎么就容不下她了,必然是她哪里不好才叫我如此的,我旁的也不求,只求成郎以后有事情多问我几句,莫因误会责备我,我……”

    晋阳公主垂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我不愿意咱们夫妻之间有任何的不痛快,我即嫁了你,就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我待你以诚,也想求一颗诚心。”

    她这话倒说的有几分道理,成平安也全听进去了,细思量,觉得晋阳公主果然是深明大义的,心中一热,就携了她的手:“好,这事我应了,以后咱们夫妻以诚相待。”

    说话间,成平安倒了两杯酒,一杯塞进晋阳公主手中,两人喝了交杯酒,成平安起身:“夜深了,娘子,咱们且安歇吧。”

    晋阳公主脸蛋羞的红红的,越发显的无限柔美,叫成平安心头滚烫。

    两人相携入了鸳帐,这一夜,自然是说不尽的风流婉转。

    第二日晋阳公主起身的时候成平安早已起来,据说是有些事情交待,晋阳公主便也没说什么,叫丫头打水梳洗打扮。

    夏娥拿过梳子给晋阳公主梳头,晋阳公主看着玻璃镜中显的越发娇美的容颜,笑着从梳台上拿出一串红珍珠手串拢在胳膊上,又挑了一个桃心簪递给夏娥:“戴这个吧,再配上那个九凤朝阳簪子就成了。”

    夏娥笑着答应一声,手巧灵便的给晋阳公主梳好头发,又递过淘澄好的脂粉:“公主今儿越发的好看了。”

    晋阳公主一笑,拿过眉笔画眉:“倒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昨儿劝我那些话,又教我如何应对,说不得昨天我真得出了大丑,你是个好的,不亏了母后叫你跟我嫁过来。”

    夏娥抿嘴笑着:“公主和太后待奴恩重如山,奴不过回报一二罢了。”

    “往后我还得倚重你。”晋阳公主笑着又夸赞夏娥一回,尝了她一个赤金缠丝镯子,又叫她拿了些放了金银锞子的荷包准备赏人,这才又命人去寻成平安。

    晋阳公主出嫁这一日也算经历颇多,高太后在宫中对她很是担忧,一直盼着晋阳公主早日回门,她好问问公主在成家过的如何,要是好,她才能彻底的放心。

    如此,高太后就难免有了许多的疏忽,而庆丰帝便也趁此时机去锦衣卫看望李夫人。

    经了这么些日子,庆丰帝终是按捺不住母子相见的诱惑,等晋阳公主出嫁走后,他就换了一身便服,跟着成怀瑾去了锦衣卫。

    锦衣卫所占地倒是不小,前头的房子看着样子普通,里头布置的也很冷硬,又有许多间布置的阴森恐怖的屋子,然则,后院却弄的很精雅舒适。

    庆丰帝这是头一回到锦衣卫,不免有几分稀奇,先跟着成怀瑾看了几个地方,又去传闻中的诏狱转了转。

    他倒是个难得心善的皇帝,看到诏狱中那些刑具,还有几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犯人,庆丰帝就有些不忍。

    他看看成怀瑾:“师兄,这……如此酷刑,朕实不忍,难道就不能将刑罚弄的稍轻一些么,都是人生肉长的,这如何受得了。”

    原本成怀瑾脸上有几分柔和,却因这一句话便阴沉下来:“你说的是哪里话?什么叫酷刑?我一点不觉得这些刑罚不好,非常之人,使非常手段,岂能怀柔?”

    见庆丰帝面露不忍,成怀瑾冷声道:“莫说什么人生肉长,有些人做出来的事畜牲不如。”

    他一指那个角落里被剥了一块皮,头发也揭了一大块,脸上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件道:“这人出身世家,在朝为官,然为官十几年对百姓无一好,却是做出许多人神共愤的事情来,逼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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