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了,和在家做女儿可不一样,万不可太过霸道,两口子过日子就是再好,那也有争吵的时候,你也别想着姑爷万事都让你,这也是不可能的,得让人的地方,你也得让让人。”
“我知道了。”季颂贤往伍氏怀里钻了钻:“我也不是那等霸道性子,娘且放心吧。”
伍氏又道:“旁人不管说什么,你也别管姑爷是怎生想的,纳妾抬通房是绝不能允许的,你若一直不让,天长日久的,就是有些闲话也不怕什么,可若是你允了一个,你且瞧着吧,往后就再煞不住的。”
“嗯。”季颂贤此时说话已带了鼻音:“我跟娘学,谁要想给他纳妾,我就打上门去叫他们阖府不自在。”
“这才是娘的好姑娘。”伍氏倒是笑了,摸摸季颂贤乌黑发亮的长发:“万事莫怕,你爹虽然年纪大了些,可身子骨硬郎着呢,还能再给你撑好些年头的腰呢,再者,你八个兄长也不是吃干饭的,谁若要欺负你,你兄长们过去一人一拳他也是吃不消的。”
伍氏旨在告诉季颂贤你仗腰子的人多着呢,背景硬着呢,做事别畏首畏脚,大胆的放开了做。
季颂贤听的只是笑:“我明白着呢,娘别担心了。”
伍氏恨不得一时间将这辈子的生活经验都塞给季颂贤,絮絮叨叨拉着她说了好些话,到最后实是困的不成了,这才打迭起精神道:“你是姑娘家家的,才嫁过去为人妇约摸要害臊的,娘与你说……”
待说到行周公之礼时,伍氏自己害臊不说,季颂贤一张脸早已如红布一般,只是这会儿子天黑,屋中烛火皆灭,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摸摸自己滚烫的面颊,季颂贤羞道:“娘莫说了,好没趣的。”
“好,好,咱们不说了。”伍氏觉得讲的差不多了,这才住了口,停了一会儿还有些不放心:“你自来娇弱,娇花嫩柳一般的人儿,头一晚上可别孟浪了,就是姑爷自己守不住,你也得守着,莫由着他胡闹,没的将自己身子累坏了。”
“娘。”季颂贤将被子一拉蒙了头,打定了主意不再听这些个事。
这些话说的人和听的人都臊的紧,伍氏见她不爱听,便也不说了。
娘两个一时也困的不成,便俱睡下。
第二日天未亮伍氏就将季颂贤叫起,有那亲请来的几位全福太太过来给季颂贤梳头上妆,一时间穿上凤冠霞帔,这等艳丽又富贵的衣裳头面一上身,立时将季颂贤那绝色娇颜趁的越发的好看,竟是叫人形容不上来的昳丽华贵。
伍氏瞧了转身抹了一把泪,跟孙氏两个亲自给季颂贤盖上盖头,扶她在床沿上坐好。
这会儿子季家已经来了好些宾客,吵吵嚷嚷的听起来很是热闹,一时绕梁又跑来高呼:“花轿来了,花轿来了……”
这厢成怀瑾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绿,身边又有两个涂脂抹粉,头戴红花的男傧相,后头跟着迎新的花轿还有好些鼓乐班子,一路上热热闹闹到了季家,到了门前就见大门紧闭,男傧相上前拍门,递上红包,成怀瑾跳下马来说了好些好话大门才打开。
大门一开,季家好些女眷孩子均手拿大棍勺铲等物严阵以待,成怀瑾咬牙就往里冲,一时间,凶器满院子乱飞,饶是成怀瑾此等人物,身上也挨了好几下的。
季家人倒也有分寸,打过几下以后便停了手,后头迎新的队伍才跟着进院门。
到了正院,又有人要成怀瑾做催妆诗,他少不得也做了一首,过了一会儿,巴氏从屋中出来,走到廊下盈盈而笑:“姑爷,我家的妹子不是那么好娶的,我们妯娌几个出了一联,姑爷对得上,小九才出来,若是对不上,那就对不住了。”
“嫂子请。”成怀瑾这时候面上哪里还有一丝的冷意,眼中嘴角俱都是笑意。
巴氏咳了一声:“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