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谨小慎微,对成国公和成平安的娘孝顺之极,对成平安也是体贴周到,可最后落得什么结果?

    若是知道她最终那样惨死,当初真的该好好的,按着自己的意愿活上一场,便是死了也不枉这一生了。

    “倒是我想差了。”孙氏见季颂贤情绪有些低落,立时笑了起来:“我怎就忘了咱们家可不同旁人家,光是相公他们兄弟八个就足够妹妹寻个好婆家了。”

    又看看伍氏,孙氏笑着说:“娘,以后我再不提给妹妹寻姑姑教导的事了。”

    伍氏满意的点头,满脸宠溺的看着季颂贤:“我生了八个小子,一直想要个姑娘,待到年过四十,本来便不抱什么希望了,哪知道临老了还生下贤姐儿来,她啊,就是我的命根子,她在家一日,我就尽所有叫她好好的。”

    “世上做母亲的疼爱女儿大抵如此。”孙氏看的羡慕之极,长叹一声道:“只可惜我没生个姑娘出来,要真有个姑娘,我也这样疼她。”

    季颂贤站在一旁微微笑着,心中却是一片温暖感动,对于伍氏更加亲近和感激。

    待到季亿回家,伍氏就叫人摆饭,等了一会儿,季纲命人回来报信,只说衙门有公务要处理,赶不及回来吃饭,叫大家不用等他。

    季亿就大手一挥,叫大伙一处吃饭。

    待吃过晚饭,季亿看看左右儿孙,咳了一声嘱咐道:“陛下新近任命了锦衣卫指挥使,那位指挥使瞧着也是张扬冷酷的性子,我瞧了几日,见他不买任何人的情面,只要抓着你的错处不管是谁,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这几日,金陵城好几个官员都入了诏狱,你们这些时候都打起精神来,做事也都小心些,莫叫锦衣卫抓着把柄。”

    季亿这一番吩咐,他那些个儿孙立时都起身答应,季亿板着一张脸摆了摆手:“都坐下吧,自己家里,没那么些规矩,只我瞧着这位指挥使真真如疯狗一般,谁都敢咬一口,丝毫不考虑后路,怕是金陵城又要动荡不安了。”

    说到这里,他长长一声叹息:“都谨慎些吧。”

    季亿又吩咐一番才叫儿孙散去,季颂贤思及她所见的锦衣卫中人在成国公府墓园挖宋氏坟墓的事,她是怎么都想不透的,今儿季亿又提起锦衣卫来,季颂贤就想和他提一提,也叫他帮忙想一想,或者朝中又有什么动荡,万一季亿想明白了,倒也不至于吃亏。

    因此,季颂贤就留了下来。

    季亿将人打发走,回头却见季颂贤捧了水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温暖笑容:“爹,喝口水吧。”

    季亿一张老脸带着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接过杯子来喝了一口:“还是贤姐儿最孝顺不过的。”

    季颂贤抿嘴一笑:“爹,你忙了一日怕累坏了吧,女儿给你按按肩膀也松快松快。”

    季亿笑容更甚,坐到椅子上活动活动肩膀:“膀子倒也疼的紧。”

    “爹坐好了。”季颂贤伸手给季亿仔细按压,一边按一边道:“爹,我有件事忘了与你说。”

    季颂贤倒是有一手很好的按摩技巧,原她在荣威侯府的时候为讨老太太欢心就学了这一手,时常给老太太按按,后来嫁了人,又想讨成平安母亲的欢喜,便也经常伺侯她,倒练的越发的纯熟,她这么一按,季亿只觉得浑身舒坦,又想着是女儿一片孝心,这心里比喝了蜜都甜。

    “有事你就说吧。”季亿舒服的微眯着眼睛,胡子都是一抖一抖的。

    正好伍氏瞧见,撇着嘴啐了一口:“老东西,瞧你美的。”

    季颂贤对伍氏一笑:“呆会儿我给爹按完了再给娘按按。”

    伍氏摆手:“可别了,小心累着你,有事给你爹好好说说,你爹旁的不成,出主意倒是成的。”

    季颂贤笑了笑,随后面容一肃道:“爹,前儿我去墓园祭拜祖父,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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