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万芳芳温婉一笑,低头拨弄琵琶,朱大叫小二尽快上菜,不一时,八盘凉菜端上桌,朱大给朱千户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一杯,朱大笑道:“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子呢,论理儿,仿佛还是未出五服的族人,往后哥哥这里有事情,还请老弟多家关照才是。”

    朱千户喝了酒冷笑一声:“我本是想关照你的,哪里知道,你竟信那些外八路的,竟不信我这个族人。”

    朱大一时愣住:“老弟这话何意?”

    “何意?”朱千户冷下脸来:“那个成平安本是咱们老朱家的人,我特特的向你透露出来,就是叫你将人认回去,你竟然……唉……你还想着再生几个儿子继承家业,也不瞧瞧你如今多大的岁数了,四五十岁的人罗,就是再生了儿子,老兄,不是做弟弟的说话不好听,实在你还能再活几日,你兄弟都死了,也没人帮扶,到时候你两腿一蹬,叫你家那孤儿寡母的要靠哪个去?”

    朱千户这话虽然不中听,然却是实情,一番话说的朱大汗水顿时掉了下来:“这,这……”

    “你也别说什么认回成平安要分你儿子的产业,若不认回他,将来你儿子可保得住,还不都是便宜了外人,与其便宜外人,你何不干脆将朱二那笔财产留给成平安,到底是你兄弟的儿子,就是你将来有个万一的,他能不照顾你家小子,那么大又有能为的兄长相扶,你家儿子才能平安长大啊。”朱千户又喝一杯酒,语重心长对朱大慢慢道来。

    朱大汗水更多了些,他也顾不得擦,陪笑道:“老弟说的对,是极,竟是我糊涂了。”

    朱千户夹了一筷子菜,喝了之后笑了笑:“你还有更糊涂的呢,你以为如今成国公府那么些个钱财是哪里来的?真以为成国公是那陶朱公了?总归你也知道我如今在哪里,好些事情外头人不知道的我们竟是知道的,成国公府如今全靠成平安支应呢,若不然,成国公知道成平安不是他的种之后,为什么还要强留,那是离不得呢。”

    “竟是,怎么会如此?”朱大越发的不明白了。

    “你当怎样?那成平安外头看着糊涂,内里却是精明的,他如今名下有玻璃作坊,有商队,有海船,每年得的钱海了去了,你当人家会看上你朱家那三瓜两枣去,呸,没得说出来臊得慌,人家一年赚的银子比你朱家几辈子的家业也不少呢。”朱千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朱大:“这样大的财神爷我与你想办法请回家里,你却偏偏往外推,老兄啊,糊涂。”

    “是糊涂,是糊涂。”朱大赶紧认错,越发的紧张起来:“我明儿就去成国公府逼他放回平安,说到底,那也是我兄弟亲生的儿子啊,我这做大伯的怎么都得叫他认祖归宗,不然,九泉之下没脸见我兄弟。”

    “这才对嘛。”朱千户拍拍朱大肩膀:“必得认下的,成国公府如果不放人,你也莫怕,总归咱们朱家占了理,就是到哪里,也没的硬霸着别人家亲生儿子不给的理儿,到了陛下跟前,他成国公也说不得什么,这事啊,闹的越大,成国公才越发丢人现眼呢。”

    这话说的倒极是,一时朱大也眉开眼笑起来。

    正巧这时候万芳芳弹奏到曲子最欢快的部分,屋里气氛也一下子变好了。

    朱千户见利诱起了效果,为防止朱大再改变心思,他喝了一杯酒重重的放到桌上,将朱大吓了一跳,朱千户唉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老哥哥,也不是我这做弟弟的非得说你,你实在糊涂啊,糊涂……”

    这话说的朱大越发的不明白了,只拿眼睛瞅着朱千户。

    朱千户又叹了一声:“你先头帮人牵线斩白鹅的事可露了啊,如今锦衣卫里早有宗卷记录下来,说不得哪时候就呈到总宪的桌上呢。”

    这话一出口,朱大早吓的坐不住了,旁的不怕,就怕那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门啊,正月里的事情还犹在耳边,他也怕被抄家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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