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贤的手,季颂贤灵巧的躲了,弄的宋怀瑾只得苦笑:“外头人都说你是好的,说什么季相家的姑娘最是温柔贤良不过,只可惜没有嫁个好夫婿,如今我瞧着,真真是个大醋坛子。”

    “醋坛子又如何?”季颂贤目光转厉,冷笑一声:“当初是谁与我说一世只我一人的,这才多长时候就厌了我,你要真瞧不上我这醋坛子便利落的与我休书,我也不是离了你活不得的,也不是那等无能的,连自个儿都养不活……”

    季颂贤口中吐出无情之语来,直刺宋怀瑾的心,宋怀瑾一时越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不顾她挣扎,大力的搂了她,又口封了这无情之言。

    “呜。”季颂贤挣扎半晌才挣脱宋怀瑾的怀抱,宋怀瑾看她还有怒气,只得小声劝慰,好一时才道:“我也是为着你才去的,你有什么可气的。”

    “为着我?”季颂贤越发的不信了。

    弄的宋怀瑾额上都冒了汗,小心解释:“你原不是说开春便要建个女学,且等着谁家的女孩子养不活了,或想丢弃,或是哪家极重男轻女要溺死女孩子的咱们就救下来养着,不只养着这些女孩,还要教她们谋生手段么,怎的,竟是忘了?”

    季颂贤哪里会忘,她原想着待季缜几个科考过后再想这事的,哪里知道宋怀瑾竟记得这样牢。

    “我没忘,原想再过些日子就着手办理,怎的,你?”一行说,季颂贤一行打量宋怀瑾。

    “我已经寻好了庄子,又丈量了土地,且请人绘制图纸要盖些房舍,另外,也入宫去和陛下说过,省的叫人说起来只说咱们邀功,只是这房子地的都好寻,便是多养些女孩子,也不过咱们辛苦些多赚银子,自己俭省些罢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教这些女孩子知文识字学些谋生的手段并不好谋划,寻常的教书先生谁会去教?再者,请那些迂腐之人又能教导什么?收养的这些女孩子学那些四书五经也没甚用处。”

    宋怀瑾拉季颂贤坐下仔细的与她分析:“我原就寻思了,女子要谋生无非便是管家理事或者琴棋书画,或者针织女红还有厨艺上头做文章,可要请又识字,这些又精通的女夫子就是个难题,寻常的大家闺秀又不出门子,肯定不会去教导旁人,要买的下人通常不识字,更甭说心胸见识了,想来想去,便想到了教坊司那些罪臣之后,这些女子无论教养还是心胸都是好的,学识又是一等一的,且都有各色的特长,便跟陛下要了恩旨,想学一些才能出奇又有志气有风骨的出来教导孩子们,这事交给别人又不放心,只能自己去选。”

    待他说完,季颂贤脸上一红,想着自己竟因着心里不舒坦而误会了宋怀瑾,着实有几分不好意思。

    只她倒也是个坦荡的性子,即是自己错了,便也不会不认。

    季颂贤起身微一施礼:“我与老爷赔罪,今儿是我小性误会了你,原我不该发脾气的,竟是……总归以后我绝不会再误解你了,咱们原是夫妻,本该比旁的人更多些信任的,今日是我的不是,没有足够信任老爷。”

    宋怀瑾早在季颂贤施礼的时候扶住她,满面心疼道:“你做什么如此,你也不过太看重我才说了几句小性话的,说起来,我只有高兴,没有生气的道理,再者说,夫妻夫妻,本就比旁人更加亲近一些,你亲近我,才会有什么说什么,我若生气,我成什么了。”

    季颂贤听的倒是笑了,她本有些羞愧之意,这一笑,竟有几分含羞带怯的味道,几乎看呆了宋怀瑾。

    宋怀瑾捏了捏季颂贤柔若无骨的右手,笑道:“等着兄长们殿试过后我带你出去游玩,顺带去庄子上瞧瞧,你看着有什么不满意的咱们赶紧改了。”

    “嗯。”季颂贤点头,又问:“你今儿即是去了教坊司,可寻着什么好人选没有?”

    “倒是看着几个好的。”宋怀瑾想了一时道:“只我一个男人不好与她们多说什么,好些人都看不准脾气禀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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