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是该好好的请你们来的,然我们过去的时候听说那位段三郎一来整个教坊司的娘子都去见他,我夫君叫小丫头去禀报一声,只那小丫头说你们不会相见,我本出来一遭也不容易,再加上我夫君原是和你们定好了时间的,他一是气你们不守信,二是不愿意在我跟前失了颜面,这才发了一回火,只你们放心,那位段三郎我夫君不会多为难她的,教坊司的娘子们也不会被怎么着。”

    听季颂贤这么柔声软语一席话,宋三娘几人面色渐渐转好,最后李师师也跟着一叹:“本来女儿活于世间不容易,宋夫人能想着帮扶一把是一件大善事,夫人即然瞧得起我们姐妹,我们也愿意尽绵薄之力,只是我们身在教坊司,这身契也在那里,实在不好离开。”

    这件事情季颂贤倒是不虑的,便笑着安抚道:“你们也别担心,我们即然敢过去,便是有把握的,教坊司中的娘子何其多,便是缺了你们四人也不怕什么,只要你们点头应下,我便入宫去求陛下和娘娘放你们自由之身。”

    “真的?”几人不想还有这等喜事,立时脸上就带了出来,尤其是苏小小,一双眼睛晶亮的紧。

    季颂贤点头:“我又怎会在这等事上骗你们。”

    这倒也是,李师师想及季颂贤的身份,当朝宰相之女,重臣之妻,又是陛下亲自认下的义妹,哪一个都是贵重之极的,她这般富贵双全的人又怎会拿这样的事情和自己这些苦命女子玩笑呢。

    再加上李师师瞧季颂贤目光清正,言语也极公道,也知她不是轻薄之人,便重重点头:“如此,多谢郡主了,我们都愿意留在这里相助郡主一把。”

    苏小小也道:“若是能离开那个火坑谁不愿意。”

    宋三娘和严娇娇也是一脸期望的直着季颂贤。

    季颂贤笑着点头:“如此,你们且不用回去了,便在这里住下吧,原是没怎么准备的,这地方也有些简朴,你们莫怪,若是缺了什么便直接与庄头要,我与他说一声,叫他必招呼好你们。”

    “能离了那个地方,便是有片瓦存身我们姐妹都是极乐意的,更何况这个地方美致好,也清静,哪里还有不满意的。”宋三娘长叹一声:“倒是没想着我们还有这等幸事,此一生还能过些清清白白的日子。”

    季颂贤也知她们先前必受了许多苦楚,到底也感叹了一番。

    等季颂贤将这几个安顿好出来的时候,便见宋怀瑾站在一株桃树下举头看着枝头桃花入神,季颂贤笑着过去拉拉他衣袖:“我已与她们说好了,她们都是极愿意的。”

    宋怀瑾回头看了季颂贤一眼,又瞧瞧宋三娘几人所在的屋子,冷哼一声:“都是些矫情之人,那帮子无赖闲人将她们惯坏了。”

    季颂贤却有些不甚同意:“她们本也命苦的,沦落到那个地方能有什么好的,你又何必苛责。”

    宋怀瑾摇了摇头,帮季颂贤拿开头上沾落的花叶:“原都是大家闺秀,生在大户人家,自小享着荣华富贵,即如此,又何必怨恨受家族带累沦落风尘呢,再者,她们命苦,比她们更苦的多的是了,有多少人想要活命也难,有多少女子被朝打暮骂,教坊司中有那才艺不佳,容貌也不甚出众的遭遇更惨,人家都没如何,她们又何必经常拿自己的际遇惹人同情,说起来,还是风骨不佳。”

    季颂贤白他一眼:“说的这叫什么话,如此说,我出身大家,父亲是宰相,我又是郡主,便是如此,还时常觉得不足,那我活该就要被指着脊梁骨骂么。”

    宋怀瑾却是一笑,将她的手袖入怀中:“你是你,她们是她们,自然不一样的,你怎么样都是好的,旁人却不能。”

    这句话说的,倒是叫季颂贤又好笑又好气。

    等季颂贤和宋怀瑾两人回到季家的时候天色已黑,季亿已经回来了,见着季颂贤着实的很吃了一惊,实在不相信这是自己姑娘,待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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