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都说你表妹比你好百倍,如今看来,还是有那等火眼金睛的,看出你姑妈一家都不是实诚人,也瞧出咱们家的好来,你想想,季家老夫人什么样的人物,虽说是农妇出身,然这么许多年来生养了儿女九人,又把持季相那么多年,那得多少心眼子,多少成算,这样的人物又岂能看不出你表妹的古怪来。”
“娘说这叫什么话,叫人听了倒说咱们轻狂了。”容娘子啐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容太太赶紧笑着追过去,娘俩个进了屋,容太太坐了一时又笑:“且到了你祖母寿辰那一日,我看你姑妈再怎么夸她家那个姑娘。”
容娘子无奈叹了口气:“娘越发说疯话了,咱们怎么着干她们何事,做什么总和姑妈较劲,没的给自己找气生。”
如今容太太很是合意,看容娘子越发的欢喜:“我的儿,娘竟没想着你还有这等福份,这事成了,娘再不必为你发愁了,那季家何等样的人家,你要嫁过去,只要上孝敬翁姑,下友善妯娌,夫妻再和和气气的,这辈子再没什么不好的,娘也跟着你能生受生受。”
“娘这话越发的不像了,事还没成就说这样的疯话,像什么样子。”容娘子劝了容太太几句,见她喜色怎么都掩不住,便也不再说什么。
不说容家,就是刑家母女也是得意之极,等到下了衙,刑老爷回来,母女俩一说,喜的刑老爷无可无不可的,刑太太更是兴匆匆的就给刑三娘子准备嫁妆。
又过几日,刘官媒再去容刑两家,这次将亲事订下,因着季纬和季缜都是中了进士的,怕哪时候外放,就想早些成亲,要是外放了就带着新媳妇上任,因此,这亲事订的很急,春天订下亲事,到秋初便要成亲的。
订下亲事,三家都开始忙着成亲事宜,季家两个儿子都要成亲,叫伍氏几个忙的前脚不沾后脚。
虽说娘家兄长成亲,然季颂贤到底是外嫁女,许多事情不好出面,也只能干着急,就在此时,她收留到庄子里的刘氏叫人传信说又织了一匹好锦,季颂贤去瞧,看着确实好,如锦如霞,光洁炫灿,她一眼看去就喜欢上了,便叫来刘氏询问一番,回去之后买了好几个手艺好的织娘,又叫庄子上的木匠帮着刘氏改了织机,日夜开工织那几样新品锦缎纱罗。
季颂贤想着等到锦缎织的多了些,就开始在大夏各处贩卖,这锦缎实在难织的紧,好的织娘日夜开工织上一匹也要不少时候,她想着物以稀为贵,要将这锦缎卖的价格极高才不枉刘氏一番辛劳,和刘氏商量了,分了些股份给刘氏。
这几日宋怀瑾也忙的紧,好几日都不着家,季颂贤等他回来,原想和他说那锦缎的事情,只是看他很疲累的样子,便没开口,侍侯宋怀瑾吃了饭,和他闲话一时两口子便睡下。
又隔了几日,季颂贤才提及此事,她原说怕这里头利益太大,会被人寻事,想着分庆丰帝一些股份。
然宋怀瑾却说不妨,只说也没几个不开眼的想得罪锦衣卫,后来想了一时又说旁的人不怕,只是怕庆丰帝多心,分他一些股份倒也使得。
宋怀瑾那语气好似极看不上庆丰帝,分他股份就感觉像开恩似的,倒是弄的季颂贤哭笑不得。
想了一时,季颂贤虽说觉得说这些话不好听,可到底还是开了口:“我知道你素来就是凭着性子做事,心里其实也没个高低贵贱的,然自古以来君权神授,帝王威严不可侵犯,且想想,自古以来君王为了维护自己威严多少次杀的血流成河,你心里怎样倒不妨,只是不管怎样,面上也该敬重陛下一些,旁的不为,就单为叫我放心也请你收敛一下。”
一行说,季颂贤还起身行了大礼,倒是叫宋怀瑾有几分措手不及。
他扶起季颂贤,见她面上担忧,脸上却还带着几分笑,再想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所做所为,倒是很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立时拉季颂贤坐下柔声劝道:“我心里有数,你只不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