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喧闹,紧接着,几个高高壮壮的着锦衣卫服饰的汉子进来,手中拿了粗长的绳子:“哪个是成平安?”
成平安事到临头越发的慌乱,其中一个锦衣卫眼露不屑一指成平安:“绑了,带回去好生审问。”
成国公待要上前说什么,却见那锦衣卫头目口中笑道:“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捉命成公子过去问问,再者,这事已经闹到陛下那里,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断不会冤枉了哪个,成国公还请不要阻拦。”
说完话,这些人带着成平安便走,成国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暗中焦急。
他心中不定,就想出去打探一二,才出门走不多远,迎面碰着一个穿着杏色衣衫的娇俏女子,那女子挺着肚子往这边过来,成国公见了立时过去扶住,关切的问:“你怎么出来了?小心身子?”
这女子便是成国公那怀了孕的侍妾,本名叫红樱的,她笑了笑:“也不过在屋里闷,就想出去走走。”
说到此处,红樱看了成国公两眼:“奴刚才好像听人说锦衣卫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国公叹了口气:“晋阳公主身边侍侯的人还有平安的一个妾跑出去胡言乱语,说公主是平安害死的,这不,锦衣卫上门捉拿,我这里正着急呢,原还说要出门打听打听再拿主意。”
红樱一听却是笑了起来,她一拉成国公,小声道:“您还打听什么,总归大公子也不是咱们家的骨肉,那可是朱家的嫡亲血脉,朱家大爷比您还要着急呢,您且想想,奴这会儿子怀了身孕,说不得后院其他姐妹也能怀孕,到时候,您要多少儿子不成,非要这么个外人,可朱家就不一样了,朱大爷兴许是做了许多缺德事,到如今也没有个妾能怀上,他必然比您更着急。”
红樱抚着肚子心中偷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前儿才请了大夫来瞧,说她这胎怀的是个儿子,她正愁前头有成平安挡着路,她儿子将来生下来怕也得不了什么好处,哪里知道,成平安就出了这档子事。
且不管成平安有事没事,怕成国公都要更加关注自己肚子里这个,到那时候,她要什么没有。
成国公听了红樱这话先是一怒,他和成平安到底有多年的父子之情,岂是说断就断的,才要训斥红樱,可看她那肚子,便也将怒气忍了,又听红樱道:“就算是要打探,您也该叫朱大往前头,咱们躲在后头呢。”
成国公听了越发没了脾气,拉了红樱的手笑了起来:“你说的是极,就该如此,就该如此,且等着我去朱家一回,等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红樱垂头:“奴想吃些素淡的,只这几日厨房总是做不来,这回倒好,公主这一去都忙着公主的丧事,哪里还顾得了奴家。”
“不怕。”成国公立时又哄起红樱来:“我叫人与厨房说一声,先紧着你。”
说完,成国公又叮嘱红樱几句话,无非就是小心肚子,万事切莫操心之类的话,叮嘱完了,成国公快步出了府,坐上马车直奔朱家。
却说宋怀瑾带着冯蓉蓉和春月进了宫,直接去了乾清宫,正好庆丰帝才召见了阁臣,正无事可做,听说他来了立时宣召,宋怀瑾便带着两女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进了乾清宫,宋怀瑾一指春月:“陛下,晋阳公主的死有疑点,这是晋阳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您且问她。”
春月立刻跪地哭诉,将先前的话又说了一遍,冯蓉蓉也信誓旦旦的与她做证。
待到听两人哭完,庆丰帝也是大怒,甭管怎么说,晋阳公主都是庆丰帝的亲妹妹,他不待见,可别人不能不待见,他能作贱,能定晋阳公主的生死,别人却不能,外人这般的害晋阳公主,可不就是活生生打他这个皇帝的脸面。
“好,好一个成国公府,当初朕就不愿意晋阳嫁过去,晋阳偏生被他们给哄住了,硬是要嫁去,为此,连公主府都不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