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成国公又叹一声:“唯今之计,只愿陛下看在还要用平安的份上,将这事轻轻放下吧,旁的,咱们实在使不上力的。”

    周氏也没办法,只能给成国公嗑头起身,哭着离开。

    却说宋怀瑾回了锦衣卫就叫人去审问成平安,倒也没怎么用刑,成平安本就是个软骨头,最经不得痛的,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就都招了,包括他怎么害死冯氏和晋阳公主,以及当初成国公怎么害的宋氏之类的事情,还有许多成国公府见不得人的事情也都讲了出来。

    锦衣卫的人叫他画了押,便将他圈在牢里,将供词呈给宋怀瑾,宋怀瑾看了之后极为气愤,尤其是看到当初成国公一家是如何迫害宋氏时,眼圈都气的通红,手上青筋更是暴了起来。

    他狠狠将供词拍在桌上:“好一个成国公府,真真无恶不作。”

    他心想着当初宋氏在成国公府日子十分难过,简直可以说不见天日,还是那个冯氏心善时常接济一二,便是后来冯氏也是因此而死,说到底,他母亲到底还是欠了冯氏一些,母债子偿,这冯氏……

    若是冯氏有个孩子的话,他也可以照看一二,可是冯氏什么都没留下,要说冯氏那些亲人,也都是不安好心的,不说锦衣卫探到,便是他岳母和大嫂都知道那些陈年旧事,怕是冯氏泉下有知,也对这等亲人不耻,他也犯不着照顾,如此,也只能多加照看冯氏的墓地了。

    宋怀瑾却不知他一心照看的冯氏魂魄进了季颂贤体内,又嫁给了他,如今只是发愁怎样偿还冯氏的人情。

    又想了一时,宋怀瑾拿了供词进宫呈给庆丰帝,做完了这些天都黑透了,他一日都没回去,几乎连热饭都没吃一口,这会儿子早饿透了,从宫中出来就直接回了家中。

    季颂贤早就备好了热茶热饭,一直等着宋怀瑾,不时的叫人去门口张望张望,待等到宋怀瑾回来,她笑着起身拉宋怀瑾坐下,一行给他添饭加菜,一行问:“怎么这样晚,我原想着你要是不回来很该派个人说一声的,你即没说,就是要回来的,却没想着这样晚。”

    宋怀瑾也是实在饿坏了的,端起碗来就吃,一气吃了三碗饭又喝了许多水才算饱了,他放下碗道:“别提了,今儿这事倒也有趣的紧。”

    季颂贤忙问什么事,宋怀瑾便将晋阳公主如何去世,冯蓉蓉和春月如何告状的事情讲了出来,末了还笑:“成家也是作死的,如今怕是再难保全了。”

    季颂贤原当什么事,不想竟然听到此等样的大事,一时激动难耐,几乎将碗都握碎,她声音有些发抖:“这……是真的?成家这样大胆?”

    宋怀瑾还以为她吓着了呢,将她搂在怀里笑着哄道:“你莫怕,那些世家里头出的人命不是一件两件,不过没嚷出来罢了,成国公府这还算好的,你还没见过那真正黑心的呢。”

    季颂贤情知这是真的了,心中狂喜,她又如何不想要报仇,只是她是季颂贤,和冯颂贤八杆子打不着,又如何有借口报仇,再者,她一个后宅女人也没那份能力,只能忍着。

    却不想这样的喜事从天而降,成平安竟然杀了晋阳公主,这事还捅了出来,如此,成平安只怕也难活命了……

    “成国公府可是要获罪。”季颂贤紧紧抓着宋怀瑾的衣裳问了一句。

    宋怀瑾点头:“这个自然。”

    季颂贤听后笑了起来:“活该,怀瑾,婆母的仇总算是能报了,我心里真高兴。”

    宋怀瑾听了还只当季颂贤真心替他想,心头又是一阵暖意:“我也高兴着呢。”

    两人说说笑笑,季颂贤欢喜的也顾不上吃饭,叫丫头收拾了饭菜坐在一起和宋怀瑾说话,脑海中时不时的闪现成国公府要怎样倒霉,成平安要如何丢命,越想,嘴角笑意越发的大了。

    宋怀瑾只当她是替自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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