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笑了:“真是这么个理儿,往后昕儿能过的好,咱们也就放心了。”
林氏说着说着就悄悄问起了季颂贤:“弟妹,贤儿如今怎样?按理说她嫁过去一年多了,也该……”
林氏边说边比划了一下肚子。
伍氏听了直叹气:“谁知道呢,我与跟她说过,姑爷年纪不小了,怕是急着想要孩子,可贤丫头就是不听,只说不急,还说什么如今年纪小着呢,怀胎未必是好事,想着将养几年再生,姑爷也由着她,我也是没法子的。”
林氏一听这话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拉着伍氏又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再不提孩子的事了。
又等一会儿,季颂贤和宋怀瑾过来请安,林氏仔细观察季颂贤,发现她脸色红润,头发乌黑,再加上行动便捷,一看就是身子强壮的,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将养的。
不过林氏也不是多事的人,这话也没问,只是拉着季颂贤说了一会儿子闲话。
等到开席,一家子团坐在一处吃喝说笑,倒显的极为热闹,席间,季颂贤说起要跟宋怀瑾出去转悠些日子,大约等到年前再回来,伍氏听了原想说些什么,可看看宋怀瑾,便将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
待到吃了这顿饭,季颂贤和宋怀瑾回家,季纲兄弟几个也收拾东西慢慢的往新家搬了。
要说别人家或者还会嫌弃分家的时候分的银子少,然季家兄弟却都不嫌弃,不只兄弟几个,就是妯娌几个搬家的时候也都极为欢喜。
他们心里也都清楚的紧,季亿寒门出身,无父母兄弟扶持,日子本就过的极为艰难,待到做了官才能积攒些财物,只是到底他是个清官,哪里有多少余财,若是没有季颂贤的好运气给家里弄了好些财物,说不得他们兄弟八人的宅子都买不起呢。
如今都有了宅院,还都是五进的大宅,另外还有三千两银子傍身,虽然说花销大,然也要看各人经营,若是经营得当,将来日子也定能过的红红火火。
更叫季家媳妇们高兴的是分了家就是各过各的日子,不用一大家子挤在一起,要多清静有多清静,谁能自个儿当家做主,也不乐意和旁人挤在一处呢。
尤其是刑三娘子和容娘子两人,原想着是小媳妇,等过去了怕是要过好些小心日子了,没想到嫁过去才多少日子就分了家。
说起来,刑家和容家比季家有家底,这两个人嫁的又好,自然家中便给她们多置办了嫁妆,她们底气足的紧,不说分了银子,便是一分银子都没有,她们也能将日子过下去。
如此这般,匆匆忙忙的搬完了家,便也下了几场雪,季家几个媳妇整顿好了家中事务,想着各家都有花园子,花园子也整的都极为雅致,便想着依次做东,请了大伙来贺乔迁之喜,顺便看看自家的园子,连带赏雪赏梅。
孙氏将事务弄好了,便写了帖子请人,只是家中下人去了宋府回来,只说姑太太怕是来不了了,她已然收拾了行李,马上就要外出的。
孙氏只觉遗憾,想着该去宋家瞧瞧季颂贤,只她还没有成行,季颂贤就来了,她是来辞行的。
孙氏拉着季颂贤说了好些话,只觉得不舍,季颂贤自然一一安抚,只说莫叫孙氏跟伍氏学,弄的她都走不得了。
之后,季颂贤又一家家拜访,拜访完了便和宋怀瑾坐着马车出了城,只是两个人要去哪里谁也不知道。
出了金陵城,季颂贤大松一口气。
为了行动方便,她如今穿的衣裳极为简单,穿了棉袄、棉裙,外头罩了青缎面灰鼠里的披风,手中捂着手炉,时不时的掀开帘子朝外望望,看到天地一片白茫茫,时不时还有雪花落下时,也不由的赞了一声:“这雪下的倒是好,瑞雪兆丰年,明年说不得要风调雨顺呢。”
宋怀瑾将她抱坐在怀里,将车帘放下:“外头冷的紧,莫着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