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就拉着冯贞贤要往里头走:“不如咱们两个一处换衣裳。”

    冯贞贤吓了一跳,她如今可不敢再叫季颂贤知道里头还有个男人呢,立时笑了笑:“季姐姐,不,不必了,即是找着姐姐了,不如姐姐去我屋里坐坐,我才得了几样好东西与姐姐玩。”

    季颂贤也不拆穿她,点头道:“也成。”

    她一行走一行指着先前给她带路的丫头:“这丫头倒也机灵,叫什么?”

    那丫头见了礼笑道:“奴名唤芙蓉。”

    “长的倒也好,配得上芙蓉之名。”季颂贤脸上带着笑跟冯贞贤道:“我有事吩咐芙蓉两句,不知妹妹舍不舍得。”

    冯贞贤这会儿子就想将季颂贤带离这里,旁的事是不管的,立时点头:“姐姐只管使唤她。”

    季颂贤将芙蓉叫到身边,对冯贞紧摆摆手:“你们且到前头去,我一会儿便跟来。”

    冯贞贤和淑贤都有些不乐意,季颂贤一板脸:“怎的,还怕我丢了不成,有芙蓉带路呢。”

    冯府的人见季颂贤似是有什么私秘的事情要说,便也不敢多耽误,冯贞贤带人离的远远的,且等她们走了,季颂贤便笑问芙蓉:“女客燕坐的地方在哪处?”

    芙蓉本就是紧张之时,听季颂贤这么一问,下意识的一指远处一座小宅院:“便,便在那里。”

    季颂贤点头轻笑:“这男客燕坐之处和女客的确是不一样,一处富贵牡丹,一处松鹤延年叫人一眼就瞧出来了,倒也不至于弄差了。”

    “嗯。”芙蓉这会儿子还回不过神来呢,点头轻笑:“这是我们府里老侯爷在时想的招,是极有意思的,那松鹤延年……”

    说到这里,芙蓉才回神,立时惊惧的看向季颂贤:“季娘子,您,您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季颂贤把脸一拉,面带怒气看向芙蓉:“我身为相府千金若是连这个都瞧不出来也忒给我爹丢人了,未进那院时我早就瞧出来了,只身在侯府不便多言罢了,你与我好好说说今儿这事是谁的主意,我可得罪了什么人?”

    芙蓉后退一步,脸上惊惧更加明显:“奴,奴,奴不知道,都是,都是奴的主意。”

    “是么?”季颂贤一步上前伸手掐住芙蓉的脖子:“你的主意?你一个侯府的丫头敢打宾客的主意,胆子倒是不小,我若将这事闹腾出来,怕是你们老太太都要好好与我解释,想办法给我交代,你说,我若是叫老太太将你们一家全打死了,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荣威侯府自有定制,若是家生子丫头多是以花木草为名,且都是承袭下来的,比如前头一个丫头叫芙蓉,若这丫头嫁了人或者放出去了,后头同样这个职位的丫头便也叫芙蓉,如此一代代相袭,基本上是不会乱套的。

    可若是外头买进来的却是不能以花草为名的,多都是各自的主子给随意取个,先前季颂贤问芙蓉的名字便是想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一听这名字就知她必是家生子,因此才如此威胁与她。

    果然,芙蓉的脸色都白了,吓的浑身哆嗦:“奴,奴,奴说了,恐也……”

    “你若说了,若那人真将你们一家发卖了,我便叫人买下便是,你且放心。”季颂贤轻声诱哄着。

    芙蓉被她哄住了,想了一会儿方咬牙道:“是,是蓉大姑娘的主意,原是晋阳公主知娘子要来我们府上做客,便给蓉大姑娘捎了话,说若是帮着晋阳公主办成了事,晋阳公主若是能嫁到成国公府,便叫蓉大姑娘也过去,自此姐妹相亲,若是晋阳公主嫁不到成国公府,也给蓉大姑娘寻个好婆家,省的她在家受嫡母搓磨,想来,贞四姑娘和淑五姑娘也是知道的,不过应是蓉大姑娘许了她们好处,再者也不是她们房里的事,她们也乐得看蓉大姑娘和大奶奶斗法,就装做不知。”

    芙蓉口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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