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
“即是锦衣卫办案,我们避开就是了。”季颂贤应了一声:“还烦请这位大人将我家车夫发还。”
等了约摸有一盏茶的时间,便听车外吴叔的声音响起:“姑娘,刚才我看到一间茶楼,不如咱们去那避一避?”
“好。”锦衣卫的大名季颂贤自然知晓,不想和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对上,自然是能避开就避开的。
她才要叫吴叔赶车去茶楼那边,却听车窗外又有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季小娘子,我是怀瑾,这条街上不甚安全,我护送你去茶楼吧。”
季颂贤吓了一大跳,心里想着莫不是办什么大案不成?便点头答应下来:“麻烦您了。”
一时吴叔赶车到了茶楼那边,绕梁跳下车扶季颂贤下来,季颂贤站到地上左右瞧瞧,发现这家茶楼倒是挺干净整洁的,再瞧瞧旁边不远处成怀瑾才下了马,正将缰绳扔给店小二。
想到刚才成怀瑾自我介绍,季颂贤心知他定然怨怪成家,所以只报名不报姓,想来若是可能,他怕是不会姓成呢。
成怀瑾几步过来,在离季颂贤约摸有四五尺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季小娘子,你且先去二楼避一避,我小几个小旗帮你守上一会儿,再过半个来时辰这案子应该便办完了。”
季颂贤对成怀瑾点了点头:“有劳了。”
说完话,她扶着绕梁的手进了茶楼,一进留吴叔在一楼叫了茶点歇着,她和绕梁则上了二楼的一间靠窗的雅间,成怀瑾随后上来,看了看季颂贤选的那雅间,再四处察看一下,一脚踢开左侧雅间的门瞧瞧,见里边无人,出来便又将右侧的门踢开看了看,不一会儿赶出两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来,便虚手引着季颂贤进了中间的那个雅间。
季颂贤在一旁冷眼瞧着倒没说什么,只绕梁吓的如鹌鹑一般扎在季颂贤身后打着哆嗦。
成怀瑾脸上还带着冰寒,不过季颂贤却似乎从他眼中瞧到一丝温暖,她也不过认为自己瞧错了,并无在意拉着绕梁进了屋,见成怀瑾转身要走,季颂贤一急脱口而出:“指挥使,令慈早先留了些……”
话未说完她深觉有些莽撞了,便住口不言。
成怀瑾回身看她一眼,对她点了点头,嘴角上勾,似是在笑,可笑容僵硬,看起来很是好笑,季颂贤瞧了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凶名远播的锦衣卫指挥使如今竟然丝毫不怕,便是他再冷着一张脸,也不过觉得有些刻板,并无一丝惧意,与远来的她竟是大相径庭,着实奇怪。
“且等某办完案子登门拜访。”成怀瑾留下一句话放下帘子便走。
季颂贤瞧他走后没一会儿便有两个着锦衣卫服侍的年轻人如钉子一般钉在门口一丝不动。
摇了摇头,季颂贤拍拍手,不一时便有一个头上戴了一朵大红玫瑰,脸上擦了粉,身穿蓝衣,着上却戴了绿巾的少年端了水盆进来,半跪着道:“娘子且先净手,再瞧小的拿来的茶牌。”
季颂贤就着盆净了手,那少年伶俐的拿过香脂等物,季颂贤摆摆手:“天热,倒不用抹这些个,茶牌呢?”
少年从袖中拿出一个不大的书册样的东西递上,季颂贤接过来翻看两下:“来一壶月兔茶,再来一碟核桃仁,一碟桂花饼,一碟绿豆糕,就这些吧。”
“好咧。”少年应声,突然变色:“娘子,本店才得了些新奇的茶,和时下的茶饮法不一样,还有专供女眷饮用的花茶,娘子可要试上一试?”
季颂贤一听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少年所说的新奇茶和花茶应该是成家流出来的,早先季颂贤也曾喝过的,和时下的饮法确实不一样,倒也别具一番风味,她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来一壶玫瑰花茶吧。”
少年笑着下去,季颂贤看他背影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