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怀瑾眼中笑意更浓:“如此,为何成公子说他并不是此世中人,而是来自一千多年之后的人夺舍而生,且这全唐诗是他那个时候的书,是另一个时空一个叫唐的朝代好些诗人所吟,被后人记录而成?”

    “这……”季颂贤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想要大骂成平安,这人实在没什么心眼的,或者太过胆小了,竟被锦衣卫的人一吓什么都说了,连这种夺舍的事情都说出来,恐怕不只他性命堪忧,还要连累旁人。

    “成公子能写,季娘子也写,是不是说明季娘子也是被旁的人夺舍了?”成怀瑾起身,一步步逼向季颂贤,声音微微提高,其间含了厉色,听在季颂贤耳边就如炸雷在响:“你到底是什么妖孽,夺了季家娘子的身子做什么?”

    “我不是妖孽。”季颂贤吓坏了,下意识的喊了一句,这一瞬间她差点什么都交待了。

    不过,就在她要说出来历的那一瞬间,一股清流从脑中闪过,季颂贤一下子冷静下来,心也安然了,她抬头看着成怀瑾,脸上一定镇定淡然:“我是季家小女儿,可不是被什么妖怪夺舍的,只是,说起来奇怪,你……怕是也不信的。”

    “说。”又一个字响起,有些微的恼怒和疑惑。

    成怀瑾满心的疑虑,他刚才问话的时候用了惑心术,不说季颂贤这等娇花似的女子,便是心志再坚定的汉子也都不由自主吐露实情,可季颂贤却似乎并不为之所动,是这丫头心志太强悍了,还是说她有什么不为人之的本事?

    “我……”季颂贤似是被吓着了,坐着不敢动,声音越发的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成公子说要纳我为妾,总是寻到家里闹腾,我自小与景家订了亲事,结果被景家的人知道了,景公子便写了退亲的文书,我一时不堪其辱便自尽了,谁,谁知道没死成,结果……”

    “结果如何?”成怀瑾此时已经站到季颂贤身前,离她极近,低头看居高临下看着她,叫季颂贤更觉又惊惧又无措:“结果我竟然好似突然间知道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回事,就是知道成,成公子竟是一千多年之后的人夺了舍的,且也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诗词都是抄来的,原并不记得什么诗词的,后来慢慢竟越记越是清晰,我因恨成公子纠缠以至我被羞辱,便想断了他的后路,所以,所以就将这些诗词抄写出来散播出去,叫他再做不得诗,我看他如何传扬风流多才美名。”

    说到最后,季颂贤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成怀瑾一直在观察她,见她形容不似作伪,又问了几个问题,季颂贤回答的都是滴水不漏,成怀瑾倒是真信了她的话,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成平安这样都能跑到一千多年前夺了舍的事都有,又何况季颂贤这种不过得了些记忆的事情又有什么稀奇?

    季颂贤敏锐的感觉到成怀瑾信了她,一颗心都猛的放下,放了心,她就有些奇怪,不由抬头问了一句:“您是怎么知道成公子是被千年后的人夺舍而来的?”

    说起这事来,成怀瑾这等人都只觉好笑,从未想过那名声在外素有长才的成平安竟然是那等轻薄无知又自大狂傲的人。

    “他自己跑过来告诉我的。”成怀瑾勾唇笑了。

    他这一笑,几乎将季颂贤看呆了。

    成怀瑾素来面容板刻,人只觉得跟他站到一处寒气逼人,叫人心生惧意,竟是不会去看他眉目如何了,可他这一笑,就显出他那张无处不精致的脸来,那有着如神人斧刻一般最标准脸型的脸,又有着浓淡合宜的眉,精致到极处的眼睛,还有高挺的鼻梁,薄厚合宜的淡粉色唇……

    这一笑,竟似冬去春来,恰如百花盛开,竟叫季颂贤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暖之感。

    她不由心说,乖乖,竟是叫这人一笑给险些惑了心去,实在是,这成怀瑾长的太好了一些,便如那句诗中所言,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在季颂贤发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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