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越显温润光泽,他将簪子拿出来给季颂贤插在头上,微一笑:“我将咱们的事情告诉我师傅了,她叫人送了这簪子来,只说送你的礼物。”

    季颂贤一听立时笑了,将簪子拔下来拿在手上把玩:“真是师傅送的?”

    见成怀瑾点头,季颂贤笑容越大:“我得仔细收起来,且等着当传家宝。”

    “不必收着,你只管戴就是了。”成怀瑾摇了摇头:“师傅原说过物件都是给人用的,若是不用,难免辜负了他们,也说物原没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人们硬给他们分了,叫我告诉你凭的什么贵重的东西都莫往心里去,如此才不为外物所累。”

    “师傅她老人家真是心胸豁达之人。”季颂贤赞了一声,又笑着将玉簪子戴在头上。

    成怀瑾听得此言险些笑出声来,点点季颂贤的鼻子:“你若将这话对师傅讲,她必是生气的。”

    “如何?”季颂贤不明所以,心下不免惴惴。

    “且等你见了她便知。”成怀瑾偷笑,看季颂贤一头黑鸦鸦的头发上面一支玉簪子很是相趁,伸手抚过她发顶:“这簪子戴着好看,只如今戴着合适,到冬天就不能戴了,等我明儿叫人给你打几套金头面,到冬天换着戴。”

    季颂贤喜滋滋的点头:“我等着呢。”

    成怀瑾看她高兴,心里也欢快起来,又听季颂贤问他:“你这会儿子从哪儿来的?高家的事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才刚从宫里出来,我不过提醒了高家一句,至于说高娘子与曹安和离的事,那是他们自个儿的事,我可没插手。”成怀瑾说了一时,又看季颂贤,都说灯下看美人,这话一丝都不假,季颂贤本就长的极好的,这会儿子坐在烛光边上,暖暖烛光映照着她的脸庞,将她照的更加美艳之极。

    成怀瑾指尖微动,好一会儿才压下心头的燥动。

    季颂贤拿了一本书册给他:“这是我写的书,才刚印出来不久,放到家中的书肆里卖,哥哥说已经卖出去几本了。”

    成怀瑾接过来放进怀里:“我回去就瞧。”

    季颂贤笑道:“瞧不瞧的倒不打紧,打紧的是我上面署名是潇湘子,怕是又要叫你给我背黑锅了。”

    成怀瑾摆手:“你我夫妻一体,你的便是我的,背黑锅打什么紧。”

    季颂贤实忍不住笑着爬在桌上:“你还没瞧那书呢,上面写的可是妇人的后宅之争,若是叫人知道是你这个冷面冷心之人写的,不定多少人惊掉眼珠子呢。”

    她越想越是可乐,笑的花枝乱颤,看的成怀瑾心头越发的热燥。

    笑过之后季颂贤想起一事问成怀瑾:“前儿我哥哥说这些年家里太放纵我了,女学竟是没学进多少去,还说要寻女四书与我读,你说说,我要不要读?”

    成怀瑾立时摇头,拉了季颂贤的手沉声道:“莫读。”

    “为什么?”季颂贤眨眨眼睛,带着几分不解:“时下只要是识字的女子都读女四书的,原我母亲疼我,不叫我读那些,偏哥哥说不读的话恐你瞧不起我,爹爹却说读了会移了性子,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季相说的是,那些书读多了恐移了性子。”成怀瑾攥攥季颂贤的手:“不过是些苦命女子被逼无奈写的书,读那些做甚。”

    呃?

    季颂贤越发的惊异:“你这话,这话倒与我爹说的一模一样,我偏就不明白那些女子千载成颂,怎么就成了可怜女子了?”

    成怀瑾一笑:“你说说女四书都是谁写的?”

    “楚朝的刘大家,前朝的明皇后,本朝的林皇后,还有一位似乎是前朝一位孝女宋夫人。”季颂贤扳着手指一一数来。

    “确是这四位。”成怀瑾点头:“刘大家丈夫早亡,给她留下一女一子,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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