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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也极为好笑,只得出去回了伍氏一声,伍氏叫季纲接待成怀瑾,却并不叫他见季亿和季颂贤。

    待到管家走了,季亿才道:“以后成指挥使来,我一律不见。”

    “是,是。”季颂贤笑着应道。

    “并不是我不通人情,实是见了他不知道说什么,这心里不自在的紧。”季亿是真的极不愿意见成怀瑾的,实乃见了面太过尴尬,他一向并不愿意叫季颂贤嫁给成怀瑾,可如今他用了人家的血救命,这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见了面,他要不要摆未来老丈人的谱?摆谱刁难成怀瑾有些不知感恩,可和和气气的他又做不来,想着自己娇养了这么多年千伶百俐又最孝顺不过的女儿叫这狼小子叨了,季亿就气不打一处来。

    季颂贤自然也明白季亿的心情,又想着季亿那样凶险,好容易保住了命,自然也就万事由着他。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人越老,就有些越发的任性,万不能逆着来,只能顺毛捋。

    安抚好了季亿,季颂贤带着绕梁告辞离开,径自去了伍氏房中,她过去的时候成怀瑾还没有走,看着季颂贤微微点了点头,季颂贤也不好在伍氏跟前和成怀瑾说什么,只能对他一笑就匆匆进了内室。

    只这一笑也叫成怀瑾回味良久,到底觉得备了那么些礼物上门没白来,起码见了季颂贤一面。

    待成怀瑾走的时候,便见绕梁匆匆跑过来,他赶紧停下脚步,绕梁跑过来将手中的东西往成怀瑾怀里一扔:“这是我们姑娘送的。”

    说完这句话,小丫头立时跑个没影。

    说实话,绕梁其实心里很怕成怀瑾,若不是为着给季颂贤传信,她素来是能不见成怀瑾便躲着不见的。

    成怀瑾拿起手里的东西瞧了瞧,却原来是个做工极精致,一瞧就是费了好些工夫做出来的扇袋,宝蓝底子绣了一丛勃勃生机的蝴蝶兰,成怀瑾瞧了满心感怀,立时将扇袋袖了便走。

    大约是前儿他来探看季亿时着了便服,因如今天热,他自然带了扇子,到底他身边也没个女人,那扇袋还是早先买的用旧了的,没想着季颂贤那样心细,竟然瞧见了,还那般有心给他做了新的。

    成怀瑾越想越是开心,回到锦衣卫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纹,叫锦衣卫好些人看的目瞪口呆,大家商量着总宪碰着了什么好事?是不是将季家千金给拿下了,为此还开了盘口来赌。

    只说晋阳公主被禁足好几日,想尽了办法想偷溜出去见成平安,只是高太后看的紧,她总是出不去,晋阳公主极刁钻的,如今被这样闷着哪里受得住,一气之下将她的寝宫砸了个稀烂,叫高太后更加生气,对她看管更加严格,不只不叫她出去,还寻了好几个教导礼仪的姑姑每日给晋阳公主讲课,叫晋阳公主重温公主仪态。

    晋阳公主哪里受得住,一怒之下竟然绝食了。

    她躺在床上,对着送上许多吃食的侍女发怒:“都拿走,拿走,本宫不用,饿死本宫算了,反正也没人疼我,母后也不要我了……”

    说话间,晋阳公主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这是做给谁看呢?”高太后实忍不了晋阳公主这样折腾,忍怒来瞧她,原本满腔怒火在见着晋阳公这那般虚弱憔悴的时候又有些心软,坐在晋阳公主床边微叹一声:“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那个成平安怎么就将你迷成这样了,为了他,规矩体统都不要了?”

    “成郎最好不过的。”晋阳公主一心维护成平安:“他素来是个心善的,又没什么城府,碰着什么事也爱打抱不平,看着曹安被高芷兰打成那个样子,自然有些同情,给曹安出个主意有什么不对的?本来就是高芷兰不好么,嫁了人不安守本分折腾什么,母后,你听说过哪家媳妇敢打婆婆的?还不都是仗了母后的势么,曹家也是瞧在母后的面子上敢怒不敢言。”

    晋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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