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献丑的。”
“无防。”伍氏大手一挥:“好不好的也不过图个热闹,只管演了便是。”
“是呢。”孙氏笑道:“只因这戏还没演,我们才要做那头一份看的,你们若正大光明的演了,倒也不稀罕了,只管演来瞧,谁还苛责不成。”
“如此就先谢过夫人了。”白氏行了礼,口中一迭声的就是夸赞:“都说季相是位极清正的官员,又说老夫人如何的和善,今儿见了果然如此,不 只老夫人,就是大太太看着也极和善的,如此,我们和庆班上下倒是不用惧怕什么,也能安安心心的演几出好戏的。”
白氏说话俏皮,言辞爽利,倒是叫伍氏很喜欢,拉着她说了不少话,白氏临走之时赵氏又给了她赏钱才叫人送她出去。
白氏一走,季颂贤笑着跟伍氏道:“说起来,如今的戏子不过都是玩意,任人作贱的,那戏班班主也得见人陪着笑脸,只怕过了千年往后,这戏子竟是极有荣光的一个职业,戏班班主更加是又有名声又有利益。”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伍氏拉了季颂贤笑着:“我的儿,难为你想的那样周全,竟连千年之后的事情都想得到,不过那事也只是你自己想想罢了,做不得真的,你莫要痴迷进去。”
孙氏捂着嘴笑了一会儿子,也跟着凑趣:“若我不知那书是妹子写的,说不得以为竟是一个人真的到千多年以后游玩了回来写的,写的那些事都是真真的,叫我都想过去瞧瞧的。”
季颂贤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稍一想也明白了,确实,她将那书写的太真实了些,不免许多人认为是真的,说不得家人也怀疑她是如何得知的。
这般想着,季颂贤忙打迭起精神来道:“嫂子说的竟是真的呢。”
“哦?”伍氏和孙氏一惊忙同时看向季颂贤。
季颂贤沉下心来解释:“因今儿嫂子提起我才敢说,先前竟是不敢说的,娘还记得我那回上吊么?”
一说起上吊的事来,伍氏立时变了脸色,将季颂贤搂在怀里紧张道:“我儿莫说了,那回真真是要了娘的命了。”
季颂贤笑了笑:“正是那回上吊,我本魂魄离体了,又有几个奇形怪状的人来拘我,说是我并无作恶,且因爹爹忠君为国,娘又一直行善事,我倒是得了福的,有个好胎给我留了,叫我即刻投胎去。”
“啊!”伍氏和孙氏惊的目瞪口呆,伍氏更是双手都颤抖起来:“这是,这是怎生说的?你,我的儿,我的儿,再好的胎咱们也不投,咱们就在家里。”
季颂贤点头:“我也是那样想的,我又怎生舍得离开爹娘兄嫂,便哭求那几人,只说舍不得家人,便是再好的胎也不投,再好的人家也不去。”
“后来呢?”孙氏也跟着紧张了一回,一边念佛:“阿弥陀佛,幸好妹子回来了,不然我们岂不……”
说到这里,孙氏再说不下去了,眼中有泪花闪现,紧紧抓着季颂贤的一只手:“不说娘如何,你嫂子我都得跟剜了心肝似的。”
孙氏这番真情流露叫季颂贤十分感动,她眼中也有些湿意,接着道:“那几人叫我哭的烦燥,便说先带我过去瞧瞧,说不得我就立时乐意了,又说那才是真正福窝,天仙似的日子,我却说,甭管是什么仙人似的日子我都是不去的。”
“只我一个弱女子哪里强得过那些人,他们便抓了我一忽去了一个地方。”季颂贤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接着道:“我过去之后便隐隐瞧到许多大楼冲天而起,高得有万丈,许多人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在街上走动,又有那没马拉的车子跑的飞快,天上铁鸟飞过轰轰作响,海中铁船巨大无比,又有那等奇怪的铁船潜到水底,种种奇特之处竟叫人瞧的眼花缭乱。”
“这竟是到了未来不成?”孙氏惊叫一声,伍氏也是满脸惊异的看着季颂贤。
季颂贤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