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玩了一会儿,弄湿了衣服,又见没人,就想脱下来晒一晒再穿上,谁知道……”
“哈!”季颂贤几乎笑起来:“和庆班今日是来唱堂会的,你身为戏班子里的人不说在前头唱戏反倒跑到别人家花园里玩,当自己是什么,真是什么千金小姐么?还是什么金贵人……”
说完,季颂贤一扯季缜,对那女子厉声道:“今儿是我看着你换衣裳的,与我八兄何干,你若是识趣就赶紧离开,我们全当没有这回事,若是不识趣。”
她冷冷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我忘了告诉你,我未婚夫婿是锦衣卫指挥使,想来,他倒是很愿意请你去诏狱和那里的囚犯探讨一下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这个问题的。”
季颂贤最后一句话说完,女子惊声尖叫一声,立时跑个没影。
想来,锦衣卫的名头终是将她吓住了,再不敢起什么心思了。
“快些走。”季颂贤一扯季缜:“没的胡乱跑什么,叫人赖上了有你哭的。”
季缜满脸祟拜的看着季颂贤:“妹子,你怎么这般厉害,三言两语将她打发了,我都说破了嘴皮子她也不走,硬要赖给我。”
季颂贤无语的看着季缜:“八兄,你那般的怜香惜玉,人家又怎么肯放弃……嗯,你这只肥羊,自然是舍不得走的。”
季缜摸摸鼻子终是不敢再说什么,季颂贤白他一眼:“往后去别人家赴宴,甭管是去做什么,必要与人作伴去,千万别一个人了,不然,真碰着什么事说都说不清楚,要是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那可是一泼一个准的。”
说起这些事来,季颂贤倒是极有经验的,她被成平安后院那些女人不晓得泼过多少回脏水,躲避这种类型的栽赃刁难都几乎刻到了骨子里了。
“是极,妹妹说的是极。”季缜赞同点头:“今儿还得多谢妹妹,若不是你,我身上就是有十八张嘴也说不清楚,说不得,不只带累了名声,还得叫爹娘狠揍一通。”
这话倒也是,季缜能在自己亲娘的寿宴上与戏伶人私通,怎么说都是私德有亏的,真要传扬出去,他也没脸出门了,再者,季亿那等样的脾气,说不得要将他打个半死呢。
兄妹俩说了好一时的话,季颂贤想着前头应该闹的差不多了,便喝了两杯解酒茶径自过去,不想半路碰着高芷兰,高芷兰一见季颂贤立时笑着过来拉她,将她拉到一旁坐下笑道:“我和你说句实话,原我在曹家日子过的并不好,我心里憋屈,即是曹家人不叫我好过,姑奶奶我也折腾的他合家不安,我竟是没想着曹安听信成平安的话那样陷害我,若不是指挥使送了药去,说不得我现在还是个疯子呢,那真比杀了我还要难受,我……”
说到这里,高芷兰脸上的笑容也呆不住了,哀声叹气一会儿才道:“指挥使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这份恩情我记着呢,你即是他未婚的媳妇,我就只记你的好便是,以后你有什么事便来寻我,我瞧你也顺眼,往后咱们多结交结交。”
她怕季颂贤误会她的为人,爽朗一笑:“我这人最喜欢结交朋友的,也是直筒子性格,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和我相处过后便知道了。”
季颂贤也知高芷兰是真心和她结交,倒也笑了:“不用再怎么相处,我今儿就瞧出来了,高姐姐最是爽利不过的,我也素喜姐姐这等为人,你这朋友我也交定了。”
高芷兰大喜,立时道:“妹妹这等人物品性真真是好,我倒是恨不得和妹妹义结金兰呢。”
一时两人倒都笑了,季颂贤和高芷兰说了几句话便一起相携着去看戏,彼时戏都已经快唱完了,季颂贤过去,便有好些夫人将她叫到跟前说话,竟是争相赞扬。
季颂贤一一笑着应对过去,最后坐到伍氏跟前说话。
在伍氏旁边坐着的那位是卢夫人,她看着季颂贤赞叹一句:“你们家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