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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颂贤听到叫她,几步向前才要说话,却见方丈皱起眉头,琢磨了好一会儿又笑了:“今儿真真有趣,前儿有个莽撞小子过来要点佛灯,却也是给这宋惠儿施主点的。”
季颂贤一惊:“大师,是什么人?他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说与宋惠儿是什么关系?”
方丈摇头:“并没有说是什么人,只是一脸的冰霜,贫僧可不能叫他在寺里久待,不然怕贫僧这些瓜果都得遭殃,只能胡乱应下他,只他银钱倒也给得足,想来与宋惠儿施主关系应是很亲密的。”
说到这里,方丈又看向季颂贤:“季施主,这佛灯还点不点?”
季颂贤咬了咬牙,狠心道:“点,他点的是他的,我点是我的心意,倒是要麻烦方丈了。”
老方丈笑着点头:“你倒是比你娘知礼多了。”
伍氏一听瞪圆了眼睛道:“老和尚这话怎么说的,我女儿是我教的,她知礼便是我知礼,不然,我又如何教得好她。”
“伍施主这话可不对,素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多的是,素来能教出状元徒弟的可不是状元师傅,这些事端看个人领会力了,我瞧着季施主就是比你知礼。”
灵隐寺的方丈年纪是极大的,季颂贤曾听人说过他怕是有九十多岁了,只是身子骨硬朗,瞧着却不像那么大的,只是如今年纪那样大的老方丈孩子一样的和自家娘亲逗嘴,娘亲也是气的险些跳起来,叉着腰跟方丈分辩,再加上旁边那块菜地,叫人看了只当乡村的田间地头上年老的长者逗弄自家小辈,哪里会相信这是佛门高僧和宰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