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丢给太子,起身来,四下里找寻,很快找到一只瓷瓶子,走过来,见太子并无动作,那块白纱还在太子的手上,蹙眉道:“你喉间还在流血,赶紧擦试一下,这是我带在身上的伤药,可以治疗皮肉之伤,你……!”将手中的瓷瓶子递过去,只是看着太子的眼神,变的异常复杂。

    太子摇头道:“我不能乱动,来这里之前,刚刚扎完针,若是轻易动弹,会导致血气不畅……!”凝视皇后,却不说话。

    皇后将瓷瓶子丢在太子的手中,转过身去,背对太子,亦是不语。

    片刻之后,皇后听得身后并无动静,回过头,只见太子依然没有丝毫动作,只是从后面怔怔看着自己的背影,又气又恼,只见到太子喉间的血液已经顺着脖子向下流淌,形成一条细细的红线,血液却已经流淌到衣襟之中。

    皇后冷着脸,走过去,从太子手中拿过白纱,这才小心翼翼为太子擦拭喉间的血液,她擦得十分小心,而且动作很轻,倒似乎是害怕触动到太子的喉间伤口,此时两人距离极近,太子依然是气定神合,看着皇后的脸颊,皇后无可奈何,任由他盯着自己看,等到将脖子上的鲜血擦净,皇后这才打开瓷瓶子,将里面的药物涂抹在伤口处,一切完毕,正要走开,太子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皇后的手臂。

    皇后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使力甩开了太子的手,随即将手中的瓷瓶子种种砸在地上,“呛”的一声响,瓷瓶子四分五裂,皇后距离太子几步站住,脸上却是显出凄然之色,“你……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

    太子见她眼圈泛红,竟是已经露出泪水,愣了一下,滚动轮椅想要靠近,皇后却已经转到榻边,拿起匕首,顶在自己喉间,凄声道:“我便是杀不死你,杀死自己却不难,你莫非真的要将我逼死?”

    太子立刻停住,终是显出惊骇之色,抬手道:“你……你别胡来……!”

    “究竟是我胡来,还是你胡来?”皇后泪眼婆娑:“你是大秦的太子,如今圣上驾崩,大秦的社稷,系在你一人之身,你如今所作所为,究竟还有哪里像是一国储君?我既然与你不再相见,便是将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再不相欠,你……你为何却是如此糊涂?”

    太子眼圈却也微微泛红,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对我许下的承诺?那时候我全身发寒,眼见是要活不成了,你在我身边落泪,让我不要死去,我也以为必死无疑,最后对你说,若是我能逃过大劫,活得性命,你就要嫁我为妻,做我的女人,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是如何回答?”

    皇后身子一软,已经坐倒在软榻上,手中的匕首却并没有松开,闭上眼睛,颤声道:“我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

    楚欢眼神在花草丛中,看着绰约多姿的琉璃,一开始倒有些奇怪,不知道琉璃在这深更半夜为何会来到此处。

    只是看到那木桶和摆放在一旁的衣裳,楚欢顿时便明白,这琉璃只怕是来给皇帝洁身换衣裳。

    想到琉璃如此美貌的人儿,竟然要为皇帝这身干枯身躯洁身,楚欢便觉得喉头如同吞了只苍蝇,十分的不舒服。

    却见到琉璃绕着玉台转了一圈,然后小心翼翼摘下了皇帝的面具,将那面具放在了一旁,随即琉璃十分小心地拉开了皇帝的衣襟,露出胸膛,尔后取了一只黄巾,在木桶的水中绞净,便在此时,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响动,琉璃十分机警,停了手,向宫门外张望,楚欢听得动静,也是向那边望过去。

    随即见到琉璃蹙着柳眉,走下玉台,此时又听得外面传来“咔嚓”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损坏,琉璃顿了一下,竟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竟是缓缓后退,向花草丛这边推过来,她推的很慢,退到花草丛边上,被后面的花草挡住,这才停下步子,转过身来。

    楚欢顿时屏住呼吸,琉璃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已经不远,一个不小心,就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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