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胃口又大,一顿顶得上普通人三四顿,军中已经无粮可食,今日你再不能拨出粮食,我只担心这夷蛮人会生出事端来。”
乔名堂皱眉道:“侯爷,我已经对你说过,西山道本就没有多少存粮,西梁人打西北的时候,西山这边的存粮就已经掏空,而且那几年征调的赋税十分的沉重,这两年为了让百姓休养生息,少不得要将赋税下调,西山自然更没有多少存粮。”
冯破虏皱眉道:“乔总督是在向我哭穷?”
“自然不是什么哭穷,而是据实以告而已。”乔名堂叹了口气,“侯爷,实不相瞒,前番战败,已经损失了不少粮草,要再向这上万兵马供应粮食,西山已经捉襟见肘......!”
冯破虏冷笑道:“乔大人,圣上的旨意,可是让你们西山尽数供应援兵的一切所需。你该明白,这上万兵马前来西山,可是为了保住你乔总督,大家为你卖命,你却让大家饿肚子,我很难想象,他们还愿意为你卖命。”
“所以我想和侯爷商量,是否可以联名上书,恳请圣上调拨粮草。”乔名堂道:“即使河西调不出粮食,大可以从安邑那边调来粮食。”
冯破虏豁然站起身,道:“乔大人,我是念在同朝为臣,共同效忠于圣上,所以才会不厌其烦三天两头过来催粮,说句老实话,这不是我冯破虏的性格。我是武人,做事向来喜欢直来直去,也不像你乔大人耐性很好......!”
乔名堂皱起眉头,问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直说吧,圣上令我率军前来,固然是为了保住你乔大人,但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保住西山。”冯破虏冷着脸道:“河西的钱粮兵马,自然有河西的用途,圣上既然让你乔总督当地筹粮,那便是有圣上的打算。你我既然身负皇命,就该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西山,如果乔总督还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嘿嘿.....!”
乔名堂冷笑道:“侯爷这话本督就更听不明白,什么叫做其他想法?难道本督无粮,你让本督去抢?”
“乔大人是抢是偷,本侯并不关心。”冯破虏脸色不善,“只是本侯奉命剿贼,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乔大人连粮草都无法筹措出来,又如何剿贼?若是因此耽搁了剿贼大事,你乔大人罪上加罪,只怕朝廷不会轻饶。”
乔名堂脸色微变,眼角抽搐。
冯破虏见乔名堂表情,只以为乔名堂被自己吓住,笑道:“乔大人,据我所知,这云山府内的商贾众多,不少人家的仓库钱粮成堆,正是危难之时,你难道不可以让他们出一把力气?说到底,我们在前面卖命,也都是为了保住他们,他们钱粮成堆,我们却要饿着肚子为了保护他们去卖命,只怕他们心中也会不安吧。”
乔名堂苦笑道:“本督何尝不知道他们手中有钱有粮。可是侯爷有所不知,西山这些年处境艰难,本督已经多次向他们筹措钱粮,已经有人心中生出怨言,如果继续强征,到时候群情怨怒,后果.....!”
“如果不征粮,我军无粮厮杀,战败之后,等到西北军杀进城里,那些人是否还会怨怒?”冯破虏冷笑道:“本侯知道,乔总督在西山这么多年,西山士绅与乔总督的关系不错,你不好对他们动手,既然乔大人有顾虑,那么此事就交给我来办。”他伸手从桌上拿起佩刀,“乔大人,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催粮,我的耐性也已经耗尽,等到明天还不见粮食送到军营,那么此后就不用劳烦乔大人了,所有的粮草,本侯自己想办法。”冷笑一声,再不多言,抬脚便走。
乔名堂立时起身叫道:“侯爷,此事......!”
“此时不用多说了。”冯破虏道:“乔大人记住,本侯是来剿贼,可不是来做叫花子......!”冷着脸,快步而去。
他前脚刚走,乔夫人后脚便从侧门出来,怒道:“老爷,这个冯破虏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