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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废弃的水泥房屋,来到房间中间,那口水井前。

    我蹲下身查看,光斑落在井盖上。井盖非常特殊,生满了斑斑铁锈,不知封在这里多少年了。最为古怪的是,井盖上镂空雕刻着诸多纹理,繁复多变,如云如雾又如花,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定的涵义。

    我伸手摸摸井盖,触手阴凉,就像冬天摸到了一块户外的铁皮。我把手缩回来,吸了口气。

    尤素和鸟爷也摸了摸,鸟爷惊疑:“怎么会这么凉?”

    尤素干脆趴在地上,侧着脸把耳朵贴在井盖上,示意我们不要出声,他闭目凝神听了一会儿,恢复蹲姿说:“这股凉气应该是从下面散发出来的。”

    “怎么讲?”我问。

    尤素道:“下面水流声特别湍急,应该不是井水,给我感觉好像一条河在奔流。地下河常年不见阳光,水质阴冷,散发出寒气,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要不,”我试探着说:“井盖掀开看看下面的情况。”

    他们两个人没说话。

    尤素略一沉吟:“鸟爷你什么意见。”

    “看看吧。”鸟爷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说实话,我也有种感觉,井里应该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我把手电别在腰上,尤素把战术手电放在旁边的高处,光亮正射到井盖。我们三人站起来,一起把住井盖上的纹理开始往外拽。这块井盖没有把手,唯一的着力点就是镂空的纹路,我们把手指头扣在里面,只觉得指节生疼。

    本来还以为这口井盖估计是焊死在井口上,没报太大的希望,谁知道这一拽之下,井盖竟然松动,裂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肉眼可见的寒气从缝里冒出来,我离的最近,这股气扑在手背上,一片刺骨的冰凉。

    我下意识猛地一缩手,三个人少了一个力点,他们两人顿时拽不住,一起松手,井盖“咣当”一声落回原处。

    “怎么了?”鸟爷问我。

    我甩甩手,凑到手电光亮中看,手背上竟然隐隐出现了一层白霜。我把手给他们看:“刚才井里一股气扑到手背,就变成这样。”

    鸟爷脸色变了:“我靠,难道井里直通北极?”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刚要说,尤素突然对着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外面。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说话:“你刚才听到里面有声音?”

    另一个迟疑不敢肯定:“好……好像吧,好像有声,没听仔细。”

    “算了,算了,既然不能肯定,咱们就回去吧,这地方太吓人。听老安说,这是山庄禁区,谁也不准靠近。”这个说。

    另一个道:“既然来了,就瞄一眼,也算对得起那老头子了。”

    尤素轻轻做了手势,示意我们藏到房屋深处的角落。我和鸟爷猫着腰一路小跑,蹲在墙角,除非他们走进来,要不然根本不会发现我们。

    这两个巡逻的保安,脚步声到废屋前不远就停了。

    我们看到两束橙红的手电光从外面照过来,晃动着,赶紧低头猫腰,怕被照到。

    “走吧,走吧。”其中一个说:“我怎么感觉阴森森的,浑身不舒服。”

    “也是。可能是我听错了,根本没声音。你看,那蜘蛛网还好好的封着门,不可能有人来。”另一个道。

    两个人互相安慰着,脚步渐渐远去。

    尤素猫腰来到门口,伸出头看,回头对我们说:“走远了。”

    我和鸟爷从角落里出来,鸟爷道:“他们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那老安想必就是门岗老头,他说这里是山庄的禁区,看来我们找的没错。”

    “井盖打开。”尤素招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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