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根本没给眼睛腾地方,排列成了一种新面容。看着诡异阴森,可偏偏又觉得合情合理,堪称鬼斧神工。

    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脸。其实看以前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哪怕这张脸腐烂得不成样子,也能接受,可眼前这张脸完全突破了心理和想象的极限。

    “他没有眼睛。”周秀痴痴地看着干尸说。

    “不,”周维民颤抖着说:“他有眼睛,我看到了。”

    我们三人对他成见很大,都没有应声。而周秀盯着干尸,轻轻问:“在哪?”

    周维民伸出手,探到尸体的脸上,细细摸了摸,摸到尸体的额头:“在这里。”

    额头上空空如也,只有凸起的一块骨头包,哪有眼睛。

    周维民道:“你们没看到吗?就在这里。我以前读到道家经典,里面记载开天目,总是不理解,人怎么还能打开第三只眼呢。现在我知道了,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痴迷一般,抚摸着干尸的额头:“看啊,这是天目,你们看不见吗?”

    鸟爷低声对我们说:“这老小子不会是疯了吧?”

    “众妙之门,玄之又玄。”周维民激动地说:“‘开天目,三十六宫全是春。’你们看这只眼睛……“

    “哪有眼,我们什么也没看到。”我打断他。

    周维民刚要说什么,突然他脸色全无,紧紧盯着干尸的脸,下一秒钟做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干尸磕头,砰砰的,头上都冒血了。

    我们烦他是烦他,可面上还的过得去。我们一起上去,把他扶起来,鸟爷憋着笑说:“周总,你咋了这是。”

    周维民指着干尸,说不出话,脸上汗出如浆,没有一丝血色。他惊慌失措地说:“你们没看见吗,刚才那只眼睁开了,它在看着我,看着我!”

    气氛本来就诡谲,听他这么一说,我后脖子窜凉风:“周总,你不是看错了吧?”

    周维民坐在沙发上,手颤得连烟斗都拿不起来:“怎么能看错?那天目是竖着长的,像枣核一般大,睁开眼皮,眼球在里面滴溜溜转,就那么盯着我。”

    他再看向干尸,双膝一软,又跪在地上。

    我们面面相觑,这确实有些不正常,他说看到了眼睛,可我们谁也没看到,莫非真的像鸟爷说的,这人疯了?精神出了问题?

    “我要给他盖道观,让他受尽香火,他还没死……”周维民喃喃念叨着,膝盖当脚走,一步一步蹭到干尸前,又开始没头没脑地磕头。

    我们七手八脚把周维民扶起来,鸟爷努力憋笑,脸都红了:“周总周总,失态了,干尸已经风干二十多年,哪还能活下来,他吃什么喝什么拉什么,哈哈。”

    实在禁不住,他哈哈大笑。

    “谁告诉你他是死的?”一个声音冷冷地说。

    说话的是空不二,他收起了平时的笑脸,表情阴森起来。

    “对啊,谁告诉你黄九婴死了,他的眼睛还在动,他在看我,明明就是活着的嘛。”周维民说着。

    “好,他是活的,让他动一个看看。”鸟爷呵呵笑。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原本躺在床上的干尸突然坐了起来。

    这一下变故太突然,我们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吓得头发根竖起来。我双腿发软,喉咙窜动:“他真的活了。”

    空不二呵呵笑,手摁在干尸的锁骨上:“别害怕,这只是尸体关节的连锁反应,我只是要告诉你们,不要嘲笑任何你们认为不可能的事。”

    我们心有余悸,谁也不敢说什么。干尸的脸黑沉沉的,虽然没有眼睛,可总有种他在盯着我们所有人的强烈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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