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已有提高。

    尤其是在制造蒸汽机车的过程之中,许多的工艺,都有了极大的提升。

    因此,为了保证铁轨的锻造,朱厚照亲自督促着炼钢炉的建设。

    数十个生员,拿着各种手绘的图纸,不断的探讨,各方面的工艺以及技术水平,其实都需满足量产的需要,可同时,又必须达到蒸汽机车行驶的标准,因而,需立即试造出炼钢炉来,先进行试产,在确定合格,同时能保证产量的前提之下,才可上马更多的炼钢炉。

    朱厚照为这事,操碎了心。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等他知道方继藩拿着自己身家性命去为刘文善辩护的时候,朱厚照寻到方继藩,忍不住翘起大拇指:“老方,你真了不起啊,本宫是服气了,原以为你是贪生怕死的鼠辈,谁料,你竟也有这舍生忘死的一面。”

    方继藩一脸平淡,呷了口茶,才轻描淡写的放下了茶盏:“人固有一死,或重若泰山,或轻于鸿毛。我所怕的,只是如鸿毛一般的去死,若是重若泰山,死国可乎,死国矣!”

    朱厚照打量着方继藩,见方继藩说的认真,心里还是有些疑窦,随即,他乐了:“钢铁炼出来了,现在,一日的产量,是五千斤。”

    五千斤,放在后世,也不过区区的两吨的钢铁而已,不值一提。

    方继藩不为所动。

    “现在大肆收购了不少生铁,说实话,本宫心里挺疼的,西山现在预备,建起无数的炼钢炉,这产量,在一个月之后,便可增加三十倍,争取在三个月之内,产量能至一百倍,争取日产量,能到达五十万斤,哈哈哈哈……只是……这银子……”

    日产五十万斤,也不过是两百吨的样子。

    不过这个产量,却已十分惊人了,在方继藩的记忆之中,大明会典中所记载,江西布政使司一省的钢铁产量,也不过是三百二十六万斤罢了,湖广则是六百七十五万斤。日产五十万斤,就相当于是十天的时间,炼出一省的钢产量来。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有足够的生铁。

    同时,还必须得有数不清的银子,狠狠的砸下去。

    现下的技术条件之下,产量小,却可以用规模来弥补,而规模,就是银子!

    方继藩咬咬牙:“需要调配多少银子,账报来,要多少给多少,我们不缺钱,缺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