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源源不断的抵达,那儿变得热闹起来,可最初的时候,条件却是最恶劣的……

    刘杰所做的,是带领人马,深入腹地,去刺探地理和当地的人文,要摸清楚附近的土人,以及土人的规模,甚至……还需查清楚,附近是否有佛朗机人活动,他穿梭在无数林莽之中,遭遇过无数毒蛇和猛兽……

    值得欣慰的是,他还活着。

    除了有一小截指头没了,这是被落石砸断的,引发了感染,不得不立即截去一截手骨,以防止感染扩大。

    刘健看的,眼睛通红了,眼泪扑簌而下,打在了信笺里。

    他身躯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将信笺折好,擦拭了泪,坐下,沉默。

    方继藩道:“刘杰吉人自有天相,你看,他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刘公,不要难怪了,男儿志在四方,刘公应当高兴才是。”

    刘健深吸一口气:“道理老夫都懂,春秋大义,还需你方继藩教老夫?可老夫想破头都不明白,为何只有你在此成日无所事事。”

    方继藩:“……”

    这有点侮辱人了,没有我方继藩,你儿子还能去黄金洲,追求诗和远方?你不能过了河就拆桥啊。

    当然,方继藩理解刘健作为父亲的心情,他叹了口气:“刘公,我们是不是该去巡营了?”

    刘健叹了口气:“你不要往心里去,老夫没有责难的意思,只是……也罢,还是顾着眼前吧,陛下……已经出宫了,正候着你呢,我们走。”

    方继藩点点头。

    ………………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