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穿着的竟都是锁甲,头顶铜铁范阳帽,确实是威风凛凛,却一下子失望起来。

    这声音,恰好被弘治皇帝听见了!

    于是弘治皇帝瞪了朱厚照一眼,训斥道:“尔是太子,岂可这般折辱将士?”

    朱厚照似乎想要争辩几句:“儿臣……”

    “越来越不像话了。”弘治皇帝道:“储君要爱民如子,也要爱兵如子,这般苛刻,谁愿为你效力?”

    “儿臣的意思是……呀,方继藩来了。”朱厚照突的眼中一亮,朝城下一点。

    方继藩打马混在人群中,催动着马,徐徐而动,心里松了口气!

    原来就像游览车一般的逛一圈啊,好险好险,他故意放低马速,落在张信等人的后头,头顶青铜范阳帽,头上还插着雁翎,全身披挂,腰间斜插一柄御箭,身后背着箭壶,一张雀画角弓挂在腰间,一路叮铃桄榔,简直就将祖宗十八代的威风都显露了出来。

    一旁有一个肥胖的武官气喘吁吁的打着马,仿佛要窒息的样子,口里大叫着:“走慢一些,走慢一些呀,诶诶……”

    “喂,前头说要射箭了,射箭了啊。”

    后头发出了骚动,威风凛凛的家伙们,开始不自在起来,不少人皆是脸色惨然。

    “是步弓还是骑射?”那胖子额上满是汗,低声询问。

    有人个头高,看得远:“马都骑来了,当然是骑射,哪里可能是步弓?完了,我害怕呀,马一跑快,我心便慌了。”

    “不要怕,不要怕……稳住!”有人低声道:“咱们慢一些,到最后再去。”

    他们回头,却见那个最威风凛凛的家伙,一溜烟的,早就拉着马窜到了队伍的最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