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灵圣听见琉璃钟响的时候,莫名都会感到开心与高兴,那是因为他们刚刚大梦初醒。

    从一个虚幻到了另外一个虚幻,但青青世界追随无何有之乡,是既虚幻却又真实的地方。

    无何有之乡,无何有,本就是不可理解的意思。

    不可理解的,虚幻的理想乡,凡是所希冀的一切,都能在其中成为现实,这是流传在广袤天穹上的神话,但究竟是何人传下,却没有一位大圣知晓。

    醉花天子呵呵的笑,带着悲凉与沧桑,痛苦与自责,他的双膝似乎要跪下来,眼前的那个女子眼神温柔的看着他,一如三万六千年前。

    女子伸出手来,要抚摸醉花天子的头颅,那一如曾经模样,醉花天子垂首如童子,而就在这即将触碰的一刹那,却有一道猿猴的呼喊猛然响彻!

    “你是什么东西!娘啊,剑轻笙,这里有鬼!有鬼啊!”

    通背猿猴怪叫起来,而同时,一道剑声震颤,随后似乎有什么枷锁被打开了,那悲与怒的剑炁剑意重现天地,天丧一剑,万世国殇!

    轰——!

    斩天裂地,重立山海,醉花天子苏醒过来,猛然回神,顿时是大惊失色,而身前的谢烟尘虚影也破碎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覆盖了半个苍天的黑色面孔。

    黑色的脸,咧开的嘴,苍白的牙,眯起弯弯,带着蔑视整个乾坤的眼睛。

    梦幻无上法!蒙蔽了一切众生!

    只有通背猿猴不曾受到影响,因为他沾染着无何有之乡的炁息。

    淅淅沥沥的黑雨坠落在无尽的人间,于是恐惧弥漫开来,一切的美好都化作虚无,嘶吼与惊骇声不绝于心。

    低沉的声音,如同什么可怕存在的呓语,自那张能吞下整个大地的口中被发出。

    “三.....更.......一曲......黄粱.....是你....”

    那张脸孔的牙齿在上下开合,眼睛仍旧是苍白的一线,眯起如同怪物。

    只有眼与口,并没有鼻与耳。

    占据了整个黑暗的天空,那片天阙就是他的脸,原本的绯色醉花天已经破碎,而血色的苍冥剑天也开始被黑水浸没消退。

    醉花天子抬起头,瞳孔收缩,身上爆发出一种几乎愤怒到极点的炁息。

    “鬼雨......夜惊!”

    他的牙齿几乎咬碎,恨意迸发出来,仅存的半副残躯震荡,青尘烟云萦绕,甚至隐隐有龙吟自其中咆哮而出。他看向了剑轻笙,开口道:“三更,原来是这样,你那玄妙的法....是三更的法吗!”

    “鬼雨受到三更的法被吸引而来.............他自脱梦世之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苦心寻觅多年,到头来,虽然一切依旧是你,可是这结局,和我当初所想的,却是天差地别!”

    醉花天子的眼中是愤怒与悲伤,还有对于自己的嘲笑与痴狂。

    “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以这种模样遇到了我的仇敌!我恨啊!我恨啊!剑轻笙!”

    “我不能以完整之身与鬼雨厮战!与他相比,你与我的恩怨又算什么?我再一次因小失大....!”

    醉花天子有些癫狂了,而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张扭曲的人脸,似乎在天穹上笑得更为狰狞了一些。

    剑轻笙踏足在天,听清了醉花天子的话,不由得心中微震。

    这就是鬼雨?或者说,这就是名为夜惊的怪物?

    舍弃了太上身,已经走上一条无法回来的路,鬼雨杀死了三更,号称在梦中找到了凌驾于嫁梦的无上法,他让三更永远沉沦梦境不能醒来,更是欺骗了梦祖,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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