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后怕,幸亏陆隐没下重手,否则自己就倒霉了。

    永生门徒身份确实很无解,但也要看对谁,那陆隐显然是个无法无天的主。

    就算一时冲动杀了自己,他付出再大代价,自己也活不过来了,仇人只会继续逍遥。

    吐出口气,此人不再多想,他与陆隐不会再有交集,登何方山的人,百年内距离死亡最远,百年后,距离死亡最近,人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只要报仇,只有报仇。

    另一边,陆隐来到何方山下,抬眼望去。

    这何方山并不是多雄伟,虽高耸入云,但九霄大地有太多这种山脉。

    母树树枝远远高于山脉顶峰,垂落而下,足以遮天蔽日。

    就这么一座山,唯有渡苦厄强者才能登上,必然有玄机。

    陆隐倒是想试试,但何方山意义特殊,他可不想让永生上御为难。

    想着,一步踏出,身影消失。

    前方,一座低矮的山峰上,酒瓶顺着山壁滑落,那个醉眼朦胧之人缓缓起身,看向远处,来了。

    他的目光顿时清明,他要证明师父说的每一句都是正确的。

    何方山,四方环绕,最多的是仇恨,最不值钱的,是命。

    当陆隐踏足何方山,所有人只感觉心脏被什么抓住了一样,随着陆隐每一步跳动,大地,山脉,微尘都在跳动。

    陆隐一步步走向称公尸体。

    那具尸体放在那已经很久了,无人能接近。

    称公尸体一段距离之外,孤鸿岛的人也在看着,章鸿运压下激动,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

    终于等到这位陆先生了,不知道与那煞星会怎么样。

    这段时间守候在何方山,他听到了关于那煞星的传说,比秋南一族被逼退带来的震撼还大,那煞星真的无人敢惹,谁到何方山都不敢惹。

    不久后,陆隐停在称公尸体旁,抬头看向不远处低矮的山峰,看到了那个醉酒的煞星。

    那人身体摇晃了两下,起身,目光越发清明,望着陆隐。

    “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被你搞复杂了。”陆隐淡淡开口,心中却对此人升起警惕,这是个绝对的高手,放眼九霄宇宙,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人不多,甚至比御桑天,星帆等人给他的感觉还要深邃一些。

    感觉虽不代表真正战力,却也一定程度上反应了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