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驿卒抱了一捆柴火往厨房去,经过这边时,一名喝酒的伍长放下碗,悄然离开凳子尾随,腰上绳索解在手,一个箭步上前,绳索框出,直接勒住了那驿卒的嘴巴,手法倒是干净利落。
哗啦!柴火落地,那驿卒就要反抗,边上瞬间冲出几名官兵,直接将那驿卒给摁翻在地,别胳膊的别胳膊,摁腿的摁腿,犹如杀猪一般。勒绳的伍长拽紧了绳子不放,一只膝盖死死顶着那驿卒的后背,将其死死顶在地上。
那驿卒死命“呜呜”,奈何嘴巴里勒着绳索,脸都被勒进去了,哪还能说出话来。
驿站内的驿卒一阵惊哗,外面的上百人马却是闻风而动,数十人绕开围了驿站,数十人冲入,有张开的弓箭对着那群驿卒。
正在百夫长边上奉承的驿长目瞪口呆,愣愣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百夫长慢悠悠喝了一碗酒,站了起来,朝那摁翻在地的驿卒抬了抬下巴,问道:“这人是不是那个新来的?”
驿长惶恐点头,“是,不知他哪得罪了大人?”
“哼哼!”百夫长冷笑一声,大手一挥,“找到他的房间,给我搜!”
一群人冲进了驿站房间内,翻箱倒柜地搜查。
至于驿站内的驿卒,包括驿长在内,全部集中在一起蹲在了地上抱头,边上有明晃晃的刀枪戒备着。
没多久,驿站房间内有人提着一只装有金翅的鸟笼出来,走到百夫长面前抖开一副画像,“大人,搜到了!”
百夫长看看笼子里的金翅,再看看那张画像,嘿嘿一声,冷目瞅向摁在地上的驿卒,“果然有问题,这是上面要的人,小心点收拾,别弄死了!”
立刻有人过去揪着那驿卒的头发拽起脑袋,一根铁棍直接插进其嘴中,硬生生撬开了他嘴巴,这里绑着的绳索一松,又一根钳子探进其口中,硬生生将那驿卒的牙齿一颗颗拔出。
牙齿并未扔掉,而是一颗颗放进了一旁的布包里收拢。
很快便将那驿卒给弄的满口鲜血淋漓,蹲在不远处的驿站诸人看的头皮发麻。
拔完驿卒的牙,又一块布塞进了那驿卒口中,扯起人,迅速绑了个严实。
在驿站内到处搜过的人马过来回报,没有其他异常发现。
有人牵了马过来,百夫长翻身上马,随行人马抓了那驿卒准备撤离。
驿长跑来,拱手问了声,“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百夫长本不想理会,后不知想到什么,勒住马盯着他问了句,“听说你新娶了一房美妾,貌美的很?”
“呃…”驿长一愣,旋即从对方不怀好意的眼神中察觉出了点什么,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枚金币,双手奉上,“弟兄们辛苦了,买点酒喝!”
百夫长面露诡笑,脸色突然一肃,马鞭朝他一指,“此人可能是共犯,一起带走!”
“大人!”驿长惊呼,也由不得他辩解,数人冲来,已将其摁翻,五花大绑,堵了嘴,一起给拖走了。
类似情况不但是发生在此地,不但是发生在赵国,除燕国外,诸国各地驿站都陆续出现类似惊变。
罕见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六国接连对本国境内的驿站展开了一场抓捕,雷霆般迅速。随之而来的,是一场针对所抓之人亲眷家属以及平日来往人员的严查,株连甚广,一时间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赤州府城,一辆马车出城远去后,渐渐加快了速度,在官道疾驰。
马车内,全少康掀开后方的小窗口,直到金州府城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方慢慢放下了帘子,回头轻叹了一声,“这一去,今后怕是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陪坐在旁的管家全桥道:“你我本是燕国人,老爷平常日日思念故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