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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意思就是,动物在入冬的季节会藏伏土中,不饮不食,称之为“蛰”。当春天的第一声雷响,冬眠的动物被惊醒,人们便称这天为“惊蛰”。

    故惊蛰时,蛰虫惊醒,天气转暖,渐有春雷。

    小铃铛认真听着这些新奇的知识,漂亮眸子里对这位无所不知的姐夫,充满崇拜。

    来到田野间,吕布见一老农正杵着锄头稍作歇息,遂过去与之交谈:“老伯,休息呢?”

    老农转过身来,枯黄干瘦的脸庞上饱经风霜,穿着破旧的深褐布袄。上下打量了吕布几人一番,老农意识到来人身份非同寻常,佝偻着身躯,语气里带有谦卑,还有一丝丝的惶恐,惴惴不安的低声问着:“贵人,您找我有事?”

    “老伯,我可不是什么贵人。我呀,就是一普通人。”

    吕布微笑说着,与老人寒暄起来。

    吕布语气和善,但老人深知眼前男人非同寻常,器宇轩昂不说,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淡然气质,跟他们这些常年与黄土打交道的农户村夫,完全不一样。

    吕布不愿承认,老农也不敢随意点破。

    闲聊了小会儿,吕布问起了庄稼:“老伯,你们耕种这么多的粮食,够一年的吃穿用度吗?”

    老农杵着锄头,摇头叹了口气,与吕布说来。

    这些年天灾战乱不断,耕地遭到践踏,百姓们无法耕种,就只能将土地贱卖与世家大户。然后等到日子稍稍太平些,世家大户们又将得来的土地重新租于百姓。

    当吕布问起租税时,老农脸上的愁云就更多了。

    百姓租赁田地,要按照粮食产量上交七成的租钱,剩下三成里,还得拿出两成多的粮食交纳朝廷各种赋税,最后剩下不到一成的粮食,才用来供给家里的吃穿。

    “这么点粮食,怎么能够支撑起偌大的家庭?”吕布对此很是不解。

    旁边不远的另一处田地里,有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听得这边谈话,寻摸着歇息小会儿,也跟着掺和进来,大咧咧的说道:“肯定不够吃啊,所以大多时候,咱们都是在地里扒拉野菜、树根等东西,混着吃。”

    “树根也能吃吗?”小铃铛露出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要吃不死人,就没什么不能吃的!”

    青年的表情不以为意,或许是早就麻木了。

    “要说倒霉的时候,还会有山贼入侵,抢掠村子里的粮食,但凡被抢光粮食的人呐,几乎等同于走向了绝路,就只剩下卖儿卖女了……”又有人说了起来,脸上一片无奈。

    “难道官府就不出面管管吗?”吕布面色略显不悦。

    听得此话,农夫们有的嗤夷,有的愤恨。

    “管?官老爷们忙着到处揽钱吃喝玩乐,谁还有心思管咱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

    “话也不能这样说,好官还是有的,只是很少罢了。就好比前几年曹将军来了兖州,肃清贼匪,又稳定了局面,咱们的日子才算好过了些。可惜啊,前不久被大将军吕布击败,也不知道这大将军会不会稍稍体恤我等。”有人反驳了一番,很是感慨起来。

    “别再乱收赋税就谢天谢地了,要我说,除了曹公,当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人!”

    “那是你孤陋寡闻,我听说陈留郡的张邈张使君就是个大大的好官。”

    “切,你又没去过陈留,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好官?”

    农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大有不争出个结果,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吕布在一旁默默听着,看得出来,曹操在这里深得民心。

    “我听人说,大将军的军营里待遇很是不错。我已经托了人去打听,要是真的不错,赶明儿我就去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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